“此事我必须得禀报皇上,得让他知道徐胤不是那么单纯之人,却又没有证据,没办法堂而皇之弹骇。若不弹骇而私下密禀,却又成了口空无凭拨弄是非。”
傅真跟随他犯起愁来。
涉及君臣之道,就不能不慎之又慎,整个朝堂不止裴家一个大臣,别的官吏为官如何,不是裴家一家说了算。就是密报也得讲证据,否则就成了谗臣,徐胤几条人命在手,先是梁宁后是荣王妃,可是谁能为证呢?
“少夫人!梁小将军从码头传消息来了!何群英赁走的两条商船,今夜子时左右将靠岸。”
家丁隔着窗户递了话进来。
傅真神色一振站起身来,双目深深看向裴瞻:“说要证据,又何必非得是他杀人的证据?他如此拐弯抹角地从潭州押送东西进京,必然不会是什么见得了光的东西。但凡有一笔账目跟他的身家对不上,都不算我们进谗了!”
说到底,提醒皇帝防备徐胤这个人才是重要目的,至于从哪个角度提防,有那么重要吗?
“还是你有道理。”裴瞻笑着起身,“那就走吧!”
……
徐胤从东宫出来,折去衙门里一趟,回府后连冗就送来了消息:
“何群英让人传话,说两条船今夜会靠岸,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即刻便可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