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早就已经打发得远远的了,苏幸儿这番话说的又清脆又响亮,裴瞻的脸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红了。
冯夫人打圆场,笑骂着苏幸儿:“在外面就算了,关起门来也这样没大没小,这是你姑父!”
“你小子可真是占了我大便宜!”梁郴听到这里便锤了一下裴瞻的肩膀,“你还愣着干什么?当了姑父,那还不先上去见过大嫂二嫂?”
听到这里的裴瞻嘴角翘的都压不下去了。
他左脚抬出去,右脚还在半空时看到了傅真,忽然又把脚停了下来。
他能不能当梁家的女婿,能不能进祠堂磕那个头,谁说都没用,还得傅真说了算。
那么对他们来说,敏感,多疑,踟蹰,徘徊,都会是正常的。
但裴瞻可没有准备见面礼,正准备打发人回府去取,另一边傅真从腰上解下了一只玉佩,然后又从腕上退下了一只镯子。
“嘿!”梁郴梗起了脖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还真想让我磕头?”
苏幸儿嘻嘻道:“好嘞!”
而对裴瞻来说,他想要的当然是一份纯纯粹粹的感情。
“这是母亲给我的少当家的信物,你可别丢了。”
这话不就等于承认了她跟裴瞻又和好了吗?
裴瞻在他们下跪那一刹那就往旁边避了避,但这两口子还真死心眼儿,看他转到哪边,膝盖就跟着拐到哪边,硬是让他受了这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