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贞起身后遂呜呜咽咽拭起泪来,东岐忙道:“贵妃这是何故?”
裕贞假意用手中丝帕抹泪道:“昔日那赤炼魔头攻打天界,满朝文武天神因内斗消耗,竟无一将可挡。亏了我兄长侄子,倾北海之力相助陛下,北海死伤将士堆山填海,方保住天界太平。如今‘狡兔死,走狗烹’连那翊圣小人,也竟敢污蔑北海。陛下千万别寒了北海的心啦!”
东岐这几日在朝堂之上,亦被那北海一事搞得晕头转向,今日见裕贞如此,便知朝上为北海喊冤之人皆是受了裕贞指使。
东岐苦笑道:“贵妃多虑了,天庭对北海的倚重从未变过,此事朝堂之上自有定铎。”
裕贞不依不挠道:“自有定铎,陛下,那翊圣宵小之流,未何至今还在朝堂之上狺狺狂吠,此等专进谗言的小人,陛下应即刻处理了,方能慰忠臣之心啦。”
东岐心中五味杂陈,这翊圣真君是忠心耿耿的老臣,但这几日弹劾翊圣真君的本子已堆积如山,现在裕贞又来施压,看来自己只有弃了他方能平息这场风波。
便对裕贞道:“贵妃以为该将翊圣如何处置?”裕贞忙退步施礼道:“陛下英明,臣妾不敢妄议。”东岐转身捏拳心想道:“又来了,回回便是如此,分明是要本君听你的,此时又要佯作贤良。”
便对裕贞道:“罢了,翊圣亦是老臣,须维持起码的颜面,就让他去守西岳清虚宫吧。”
“清虚宫?这清虚宫是西方接引佛的行宫,怕是不好吧。”裕贞颇为惊讶道。
“无妨,翊圣真人原就是如来座下徒孙,就让他去侍奉师祖吧。”
“这陛下三思。”裕贞知那翊圣去了如来那儿,定无再动他的可能,便想极力阻止,
东岐堆笑道:“爱妃身子不好,此等事情不必过于操劳,还是好好将息身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