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见果然是舅舅,又见他红鼻子红脸,一副酒还未醒的糊涂样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羽裳上前行礼道:“舅舅安好。”
太虚真人瞧着羽裳出脱得这般标致俊秀,便对黎云道:“还是师尊会调教人,云儿这野丫头,自来了这清玑阁,竟让师尊调教得如水葱一般,太虚真是感激不尽啦!”
说罢便站起来,又是打拱又是作揖的,嘴里还不住地念叨:“托师尊的福,托师尊的福”。
婉华和临绮见了,都掩着嘴偷笑,羽裳见他这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黎云道:“真人莫要如此,”然后对临绮道:“还不快扶真人坐了。”
临绮忙将扶他坐定了,黎云道:“这些年我也不大见人了,外头都是婉华在管着,真人也是上百年未见了,今日倒还得空,竟想着过来看看云丫头?”
太虚自知这百余年将羽裳扔在这里,不闻不问,师尊这是在责问自己,便道:
“不是我不想来,实在是事儿多走不开,小仙想着,师尊看在我那苦命的妹子面上,定会好好照顾云儿的。”
黎云亦笑道:“那倒也是,你还真是放心得很,不知今日真人来我清玑阁,是来看云丫头,还是有别的什么事?”
太虚忙站起来道:“小仙今日来,一则是来看看云儿。”说罢他看了一眼羽裳,羽裳便撇了一下嘴,然后他清清嗓子继续道:“这二则嘛,云儿也到了婚嫁的年龄,正好前有人上门说亲,我看着也是好人家,这不来找师尊和阁主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