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挚将彩环带入水晶宫中已有几日,他每日都宿在彩环处,并故意让彩环十分张扬,彩环不过是个没得过宠的小妖,见如今主上如此宠爱自己,不由得在宫中跋扈来。
陆挚不仅样样都要挑好的让人送去,还夜夜笙歌,通宵达旦,吵得赤珠在自己的殿中都无法入睡。
于是水晶宫中人人都在讲,说这海神被东海来的妖精迷了心性,又有的说,不是迷了心性,是暴露了本性,以前的老海神不就是这般纵情声色,以至于早早便陨身而去吗?
这些话传到赤珠的耳朵里,期初她本不想理会,只是那东海小妖最近猖狂得很,见了自己,竟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好生气人。
今夜天还未黑,那边殿中便丝乐齐鸣,玥儿道:“那该死的妖精蹄子,又在那边魅惑主上。”
赤珠听了那管乐之声,莫名的刺耳,她将手中的碗筷一扔,站起来道:“我到要去看看,这陆挚到底要怎样?”
说罢赤珠便往彩环殿中走去,早有陆挚的左右见了,飞奔至陆挚处,对他耳语道:“主上,公主朝这边来了。”
“脸色如何?”陆挚问道。
左右道:“公主看上去很生气。”
陆挚心里很是受用,高兴地对彩环道:“跳起来,给我跳起来。”
赤珠走到大殿门口,见陆挚高高歪在正中的大榻上,那彩环舞着丰腴的身体,一边扭捏着,一边向陆挚抛媚眼,下面一众乐师卖力地吹奏着,陆挚见赤珠来了,本想起来,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赶紧歪着继续喝酒,不去看赤珠。
赤珠黑着脸踏进大殿,底下的伶工见了,吓得都不敢再吹,彩环还在转圈,见声音没了,正要骂人,抬眼便见了赤珠,只好垂手站在一旁。
赤珠用眼睛扫了一遍彩环,见她只穿了见露肩露脐薄纱裙,便闭上眼道:“你这穿了跟没穿有何区别?你以为自己是那人间青楼里的歌妓吗?难不成水晶宫变成了秦楼楚馆?还不滚下去将衣裳穿好。”
陆挚见赤珠这满面通红的模样,分明是在吃醋,心中一时大快,赶快摆手让彩环下去。
彩环虽进来不久,也不见陆挚如何宠爱赤珠,本以为她不过是个不得宠的正妻,根本没将她放在眼中,她瞧了一眼陆挚,以为他会帮自己说说话,谁知陆挚竟盯着赤珠傻笑,彩环心中憋屈得半死,。
今儿赤珠这气场,说话的架势,活脱脱是水晶宫里的女王,彩环瞬间便矮了半截,根本不敢跟赤珠顶嘴,低头答道:“是”,遂下去了。
此时大殿上只剩了陆挚和赤珠,赤珠双眼瞪着陆挚,陆挚虽心中一阵阵发杵,口中却道:“你怎么来了?”
赤珠听他这不阴不阳的口气,转身道:“你果然是这样的人,前阵子你装得还挺像,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陆挚拿起酒壶,一口将酒喝干,然后借着酒劲走到赤珠跟前,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道:“对,我就是这样的人。”
赤珠听了,气得用灵力将那舞池子里所有的乐器全部掀翻,然后拂袖而去。
陆挚生怕戏演过了,见这回赤珠好像真的吃醋了,便高兴得不得了,心里合计着下一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