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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
刀锋摩擦着指甲,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朱厌先是紧张的浑身僵硬,随即又睁大眼睛,张着嘴巴,最后直接哈哈哈大笑起来:“扬扬!扬扬!好痒,本王好痒啊……哈哈哈,别磨了……”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卡!”
洛青舟握着匕首,切割了许久,不仅没有把指甲切割下来,匕首上还很快出现了几道豁口,最后他突然施展内力用力切割时,匕首竟然不堪重负,断裂了……
朱厌见此一幕,顿时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老弟,你这磨指甲的小刀很不行啊,哈哈哈哈……啊?”
他嘴里的大笑声,瞬间又戛然而止。
洛青舟突然拿出了那根漆黑木棍,道:“兄长,你这灰指甲太过顽固,普通的匕首很难切割下来,所以小弟只能用孙大圣这根棍子了。兄长忍着一些,小弟已经用匕首在上面做了痕迹,一棍子下去,应该就可以把指甲砸掉了。”
朱厌顿时脸色一变,“嗖”地一声缩回了自己的大脚,目光惊惧地看着他手里黑不熘秋的棍子大叫道:“不行!不能用你那棍子!你那棍子太硬,上次把本王打的好疼,流了好多血,你休想再用它碰本王!”
此话一出,背对着他们的令狐清竹,忍不住悄悄回过头,看了一眼。
洛青舟知晓它对这根棍子有心理阴影,想了一下,突然目光一亮,收起棍子,拿出了那柄黑白剑道:“兄长,那小弟用这柄宝剑试试。”
朱厌看了一眼他手里其貌不扬的宝剑,又犹豫了一下,方重新把大脚放回到了他的面前,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要不是你那根棍子,本王就不怕。”
洛青舟双手握着剑柄,竖着对准了他那片粗长锋利的剪指甲,顺着刚刚武者匕首留下的痕迹,开始用力切割了起来。
“咯吱……咯吱……”
这次竟然轻而易举地把脚指甲切割出了一道豁口来。
朱厌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道:“老弟,哥哥怎么觉得有点痛?你确定没有切到哥哥的脚?”
洛青舟一边继续用力切割,一边安慰道:“兄长放心,我睁大眼睛看着呢,肯定不会切到你的脚。”
“嗯?”
正切割着时,他突然遇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手中的宝剑如何也无法前进一分了。
他心头焦急,立刻催动体内内力,涌入手臂,随即双手握紧剑柄,咬着牙,勐然低喝一声,手中宝剑“唰”地一声,终于一下子切割了下去!
“嗷——”
正在此时,正坐在山坳里伸着大脚的朱厌,勐然惨叫一声,随即“嗖”地一声从原地弹跳而起,跳到了数百米的高空上,嘴里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片天地!
洛青舟吓了一跳,低头看去,宝剑上鲜血淋淋,草地上不仅多了一截锋利的金指甲,还多了一片黑漆漆的肉……
“啊——本王疼啊!好疼啊——”
半空中凄厉而震耳的惨叫声,渐渐落下,随即“轰”地一声,如一座小山般,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
整个地面,勐然一震!
洛青舟和令狐清竹皆是不由自主,弹跳而起。
不远处的树木花草,甚至那条瀑布,都勐然弹起,又突然落下。
朱厌瞪圆双眼,面孔扭曲,张大嘴巴,全身哆嗦地伸出了那只脚,眼泪如喷泉飙射,哭着吼叫道:“畜生!畜生啊!你看看,你看看!你把本王的脚趾头都切下来了啊!”
洛青舟落在地上,定眼一看,只见那根脚趾头指甲掉了一片,脚趾头的顶部,也被切掉了一大片,此时正血肉模湖,鲜血飙射……
“嗷呜——”
朱厌痛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啊!枉本王推心置腹,把你当作好兄弟!枉本王一片诚心,给你血,给你脚,你竟然卑鄙无耻骗本王,竟然想要本王的脚趾头!你不是个人啊!你连畜生都不如!你……嗷!本王要弄死你!”
说着,它愤怒地扬起了巨大的拳头!
洛青舟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道:“兄长,是小弟不对!小弟一时失误,误伤了你,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就算兄长要一拳把小弟砸成肉泥,小弟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那本王就弄死你!”
朱厌怒目圆睁,高高地扬起了拳头。
洛青舟立刻又道:“兄长,小弟死不足惜,只是,请兄长给小弟一些时间,小弟要跟家里的娘子和未婚妻告个别。还有,小弟想把脑中记着的一些精彩的故事,都写下来,传给后人,到时候,好让他们来看望兄长,讲给兄长听,为小弟赎罪……”
朱厌怒目瞪着他,扬起的拳头,又缓缓落下,脸上的暴怒,也渐渐退去,气呼呼地道:“你这蠢蛋,剑都拿不稳,还敢给本王治病。要是换个人,本王早就把他一拳砸的稀巴烂了!本王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玩弄过和伤害过,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