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让莱恩由于抑郁症、躁郁症、自闭症所导致的神经性病变恢复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想了一夜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

“不——”霍尔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很蹊跷，在莱恩身上墨原的性质好像改变了，至少它起作用的顺序变了。我觉得这很可能跟莱恩使用的那份墨原有问题——也许是纯度——又或者是浓度——它可能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办公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忒诺迪就这么看着霍尔，没有发表任何建议。“有没有可能是莱恩身上具有某些特殊基因？”霍尔不断摇着头，想要将这个想法从自己脑海中抹去：“不可能，这十几年来我们使用过很多物种来作为受试对象，墨原发挥效能的顺序是固定的。”

“冷静点霍尔，你得休息了，胡思乱想只会浪费时间。”忒诺迪淡淡道，随手拉开了身侧的抽屉，里面那通卫星电话刚刚振动了一下。“这次实验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我希望你能够尽早弄清楚发生在那个——叫什么来着，莱恩？身上的原因，研究所的那些投资者最近有些焦躁。”

“对了！”霍尔猛然抬起头来，胡乱在办公桌上的那几张表里翻找着：“大概——一个星期前，因为你提的要求，什么不允许帝鸿人介入墨原实验，我给孙曦放了半个月假。”霍尔抽出一张表，上面列明的是这次受试对象所使用的墨原编号。“孙曦离开之前给了我一支试剂管，她说这是她自己从那处公园的土质中提取出来的，由于研究所墨原用量本就紧张，我简单确认过那份墨原的纯度没有问题之后就将其纳入这次实验的使用清单里了。”

霍尔看到了莱恩使用的那份墨原试剂，那是他亲自封装编号的，不可能记错，孙曦的各项专业素质都非常过硬，霍尔在内心里感叹道。“我得找到孙曦，最好是今天就能联系到她。”

“去吧。”忒诺迪有些心不在焉，他们几乎不主动联系自己，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东巴坦城地下遗迹渗漏的事？他抬起头又看了一眼霍尔，发现后者没有要走的意思：“霍尔，我得和投资者们联系一下，跟他们讲述一下你昨天的成果。”

“你打吧。”霍尔低着头，认真翻找着这几天的电子邮箱，东西太多了，大多数是助手发给他的东西。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忒诺迪盯着霍尔。

“喔——”霍尔一时没反应过来，“噢——抱歉，我确实该走了。我该走了。”霍尔抱着手机离开了忒诺迪的办公室。

“这里是墨瑞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