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与益阳侯一起拥护你做楚王,但是你父亲出征后,我手下那些嫡系一个又一个失踪了,而益阳侯手下的人却一个未少。你也知道,你七叔我在楚地几乎不与人结怨,哪怕真和谁结怨,对方也不可能这么精准地将我的人一个一个抹除,而且我和益阳侯的手下大多盘根错节,根本难分彼此。”沈钟说道。
“所以你觉得是益阳侯的人干的?”沈乐一点就通。
“不错,除了他的人,我想不出其他,所以我就悄悄跟着他的一个门客,然后把他打晕,但是等我把他扛回府中准备细细拷问,我却发现,他根本不是人。”沈钟说着,瞳孔微缩,好像是在回忆什么恐怖的东西。
“不是人?”沈乐也惊了。
“不错,那是一具空皮囊,里面空空如也,估计里面的东西早就跑出来了。我当时十分惊慌,于是联想到前些日子益阳侯与往常不同的举动,心里疑惑便更大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悄悄潜入益阳侯的府中,却无意间偷听到他以及你父亲手下保持中立的几个臣子与一个黑衣人的对话,当时匆忙之间,只听见你的名字,还有类似计划之类的字眼。结果不小心弄出点动静,只能连夜逃回了封地。后来你父亲死讯传来时,我其实刚刚把封地的私兵带回王城,担心你与王嫂在正阳城发生不测,后来谁知道蛮族准备攻城,你们先出了,便赶紧追赶。“
“这么大的事,七叔你为何不与母后说?“沈乐问道。
“说不得,我不清楚对方的意图和来意,也不知道你们身边这些人里有多少他们的人。“沈钟苦涩地说道。
“那七叔你就更不能走了,要是你走了,我和母亲不是更危险了。“沈乐继续劝到。
“不,七叔告诉你这些,是要你多加防范,从益阳侯放蛮族入城,我便知道,他们实际上一直都有足够的力量,将你我握在掌心,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对你动手,这就证明你还有利用价值,这一路到帝都,我一直在想,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但是一直没有想通,但是有一点,我们来到帝都,某种程度上是被他们逼的。燕国发生了一些事,七叔不得不离开,七叔虽然不确定,但是冥冥中感觉,把七叔从你身边调走,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说着他突然将一个玉佩戴在沈乐的脖子上。
“这是陪伴七叔多年的一个老伙计,希望它能在你危难之际保护你,记住无论如何也不要把玉佩摘下。”沈钟严肃地说道。沈乐只感觉自己胸口顿时清凉无比,这是夏天,正是烈日当头,可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炎热。
“七叔,这是什么?”沈乐问道。
“现在不能说,因为你知道的越多,破绽也就越多,所以如果你真的遇到危险,你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沈乐还想说什么,沈钟却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