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赵文拜见陛下,鄙臣此次前来特地替湘侯带来今岁贡品,以示我主敬畏陛下之心。望陛下原谅鄙国先王之过。湘侯本要亲自替其兄身担荆棘到镐京谢罪,然而以二公子、三公子为首的乱臣贼子,竟然与蛮族勾结,霍乱楚国,使得我主不能亲自前来,望陛下恕罪。“赵文这番话说得漂亮,一下子就让朝廷诸臣对湘侯添了几分好感。
“呵呵,湘侯弑兄逐嫂,在足下嘴中竟然成了忠孝之人,难道不是你主勾结益阳侯里应外合放蛮兵进正阳城屠戮我王都百姓?“景文怒视赵文。
“你有何凭证说我主谋害先王?又为何说我主勾结蛮族?景文!我称你一声司农大人,你不知好歹勾结一帮乱臣贼子与那沈礼、沈经沆瀣一气,图谋篡夺王位,要不是湘侯识破你等奸计,及时赶回正阳城,你们野心就要得逞!大厦将倾,全因你等蛇鼠一窝,如今你这奸佞小人竟然敢在圣驾之前,天子座下狂吠不止,真乃无耻匹夫!”赵文言语激烈铿锵有力,竟然骂的景文一时哑口无言。
“你!”
这时司政大夫陆生,陆耀文说话了。
“赵文?赵先生!”
赵文回礼。
“陆大夫有礼!“
“我听闻你早年曾经随师问礼,也算是礼教大家,后来却弃长公子于危难之际,去侍奉湘侯,此举颇有不忠之嫌,不知先生如何解释?”他算是大臣中较为年长者,大乾以九大夫分管各项事宜,而九大夫之上又设三公,三公之上又设相国,而司政大夫主管政务,也算是朝臣中的实权派,他自己也是镐京十侯之一,背后代表着陆家。
“本使觉得大夫之言有误!”赵文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哦?”
“湘侯一向视长公子为王室正统,可惜公子天生残缺,加之宗法有言,凡诸侯王,须有图腾傍身,以昭示其尊。公子乐并无王室图腾朱雀,我等臣子却也无法越过祖宗规矩而尊他为王。臣既然遵奉礼教,那自然要尊礼而行,湘侯与先王乃嫡亲兄弟,自然应该继承王位,并且我父我弟携全族百余人护送长公子前往帝都,湘侯也曾派人想要迎回长公子,奉长公子为王,只不过长公子不愿罢了。”赵文不紧不慢地答道。
景文怒目,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怒斥道:“长公子曾经亲手写信于我主,痛斥湘侯恶行,书信在此,请陛下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