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反复读着,不觉已经是傍晚,老范来叫用晚膳,沈乐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只是用膳时心不在焉,也没听沈玥、龙芙两个小妮子在叽叽喳喳说些什么。
沈乐心中抓挠着,想要写一封信回复,却又不知道回什么。他呆坐着,要不是沈玥摇了摇他,还不知道饭菜已经凉了。
用完晚膳,他拿了许多空白竹简,动手挥毫。却又停笔哀叹,刚刚想好的话,却怎么也写不下去。他在房中踱步,走来走去,时不时还要叹息一声。
“少见你烦忧,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沈乐,也有愁肠百转的时候?“沈乐闻声望去,白泽不知何时躺在他的榻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材曲线展露无遗。
“你倒是说风凉话起劲,我被关了两年,差点就出不来。黄龙让你帮我,你这不是偷懒怠工嘛!“沈乐反嘴嘲讽。
“你身上少了块肉吗?人好好的不就行了。“白泽打了个滚,然后鄙夷地望了他一眼。
“你……“
“好了,好了,你不是在想着怎么给那丫头回信嘛,我可以教你呀!“白泽一脸纯真地冲沈乐笑。
“你教我?你……行吗?“沈乐不相信地打量一遍。
“怎么不行?按照你们华族的说法,我好歹是只雌兽。而且是学识渊博的那种。”
“雌兽!哈哈哈哈哈!行行行,那你说说。“沈乐哭笑不得,华族哪有称呼雌兽的。
“这不难,你可以简短明了的回她,千万不要解释你为啥没回,这不重要,就写你心里的情感就好了,越真诚越好,能撩拨她心弦最好!“白泽玩味地望着他。”我观察了无数华族的痴男怨女,肯定不会错!“
沈乐脑中灵光一闪,一拍大腿,“你说得对!”他这次下笔便没有犹豫。
“艾艾我心,顺江东去,只恨不见朱颜;款款我情,墨染阑珊,但求烛火相偎。”
写完沈乐还自己读了一遍,颇觉得不错,小心翼翼地用袋子装好。
“酸!酸死了!”白泽嘟囔道,不过她的眼中却有了些许地期望。
沈乐斜了她一眼,“你管我!”说完沈乐拿着布袋两步并三步的离开了,估摸着是找人送信去了。
乌金每日到这个点就懒洋洋地飞回屋里,然后歇在笔架上。沈乐从来不把它关在鸟笼里,随便它去哪,反正笔架旁嘱咐下人放上清水与生肉,它累了自然就会去进食。
乌金不知是嘲讽还是啥,冲着白泽叫了几声。白泽不甘示弱地骂道:“你这傻鸟,懂什么情爱!”
夜色朦胧,一封辞呈就这么送入了宫中,龙岚坐在榻上,看着这封烫手的辞呈,苦笑道:“华晨啊华晨,你终究还是放下了权柄,也罢,咱们君臣也算是一同上道了。咳咳咳!咳咳!”他不停都咳着,用手帕捂住嘴,等手帕拿下来,竟然咳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