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玉林楼论战中,一位士子连辩七人不败,空有一腔才华却不被君王们所采纳。今日他就在院外候着,主公要不要见见!“钱思故作神秘。
“文谢,让他进来!”
“是!“
不一会儿,黑汉子文谢领了一白衣袖袍玉面小生来到堂前,他头带纶巾,身材中等,不过弱冠之年,却双目炯炯有神,特别是一对眉毛,似笑非笑含威不露。
“在下司州东方凌见过卫伯!”他行过礼,昂首而立。
“先生对宛阳之地如何打理,有何高见?”
“大人若问高见,没有!”东方凌的回答出乎意料。
沈乐眉头一挑:“嗯?”,钱思吓得赶紧给他使眼色。
谁料东方凌却道:“宛阳虽是大邑,终究是弹丸之地,无非,民生、律例、教化、军备四条。这四条一一全备,就算大治了。”
“有点意思,你具体说说。”沈乐来了兴趣,终于听到点实际的。
“宛阳城近两年,无非贫者贫,富者富,土地兼并厉害,首要之事在于定下规矩,制定详细税律,让富者资产留向官府,官府再将用以安抚民生。所有事,非患寡,而在不均。剩下就是修筑城郭,训练士卒,以备不虞。最后教化一条,庄夫子在任时便做得极好。”他说的头头是道。沈乐竟挑不出破绽。
倒是寒浊接茬了:“老夫有一句话问先生,先生从未执掌过此事,纵然说的头头是道,如何保证没有偏颇。“
东方凌先是行了一礼:“先生可是寒浊大夫?”
“此间已没有大夫,我之事主公门下一谋士耳!”
东方凌正色道:“我亦拜读过先生大作,深深佩服先生大义,不过我先学儒后学法,甚至凡事不可只凭一张利嘴,今日来便是想向卫伯讨这个差事,以证明本事。卫伯大人将来是要腾达的,能得寒先生助力也是天意,我虽不才,也愿意讨上三月职务,若是是三月之后宛阳大治,那是最好。若是三月后没有大治,我从此再不立一言,写一字,只为大人为奴为仆。”
钱思赶紧道:“我愿为他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