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梁国!大王可以许他梁国一半之地,晋王那头老狐狸,做梦也想要吞下梁国。不过所谓出师无名,于王上而言,掌了镐京,给梁王扣个谋反的帽子,让晋王去讨伐,那老狐狸定然会心动。”
燕王点了点头:“此事不难,梁国于我燕国而言无意,可以舍。”
文渊深吸一口气道:“这第二策,拉拢苏追,其人贪婪好权,王上帐下的吕仁将军与他有旧,不妨以财货、名爵诱之,让他在武阳王出征之际从后方袭击,定然能打的敌军措手不及。
这第三策嘛离间,煽动诸侯联军情绪,然他们不战自溃败,陈王、东滨王皆是鼠辈,不足为惧,只要王上名细作在城中散布鲁王世子想要乘机攻占陈国与东滨的消息,他们自然会闹起来,甚至回兵也不是不可能。”
燕王大喝一声:“好!有先生三策,再辅以我军精锐何愁大事不成!”
文渊得意地望了李穆一眼,自他来后,李穆对他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此次有意露脸,让燕王对自己刮目相看。
李穆恨得牙痒痒,他本是不赞成南下扶帝的,燕国这三十年来虽然依仗着老摄政王‘以胡法制灵素’的政策,一步步让燕国富足强大,兵力雄厚。可是如今夺帝,毕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行,燕国又不似梁国在镐京经营多年,有太尉杨临等世家支持,况且龙封也素来没有德行,名声极臭。
在镐京城外驻扎的各国军队,如今却是各怀鬼胎。铜山王以边情为由,带着龙昂先行离开。晋王吃相最难看只带了三千白虎骑,被诸侯王们所鄙夷。
白虎营中晋王手中搓着铁球,他盯着地图不知在想什么。徐山坐在他右下首,王腾坐在左下首。
“父王,为何你不让我拦住沈乐去洛州?他熟悉镐京城防,手里的五千银龙军又是镐京的眼睛,在咱们手里不是如虎添翼!”王腾不解道。
晋王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在不停打转。
徐山解释道:“世子,其实沈乐在镐京反而不好办。镐京之战的胜负,其实只在王上一念之间,咱们晋国山高皇帝远,想够也够不着镐京。”
晋王点了点头道:“本王可不稀罕什么扶龙之功,他们都被帝室那套尊帝的路子给套住。此时乘乱扩张领土才是要紧的,当年镐京周边整天盯着皇位归属的小国,哪个不被帝室一口吞掉。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硬道理!腾儿凡是这样的党争、政争都切记不能深入其中,被高高在上的权利蒙蔽双眼。”
“孩儿受教了!”
“好了,你带上一千白虎骑与娥须一起去洛州呆两天,稳住沈乐,最好能让他敌视燕王。”晋王拿起笔似是要给谁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