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一愣,苦笑道:“算了,你也还算机灵。东方先生知道这里的事了吗?”
“主母,下官已经知道了。这本是主母的家事,臣却妄自掺和,请主母赎罪。”
这时,等在一旁的东方凌恭敬地行礼谢罪。
叶夕摆摆手:“先生何罪之有,夫君临行前叮嘱妾身,若是遇到难事,多与先生商议。还请先生到屋内叙话。文谢,命人奉茶。”
“是!”
两人就坐,叶夕苦涩道:“先生已经知道我王兄前来求兵之事了。我也知道夫君如今正深入南疆,可是王兄以亲情、家国大义于我,实在进退两难。”
东方凌正色道:“主母是希望出兵,还是不出兵?”
叶夕叹一口气:“毕竟是故国骨肉,我当然是希望能出兵帮忙最好。”
“主母错了。我有两问主母要是能想清楚,那我也不会反对主母借兵,甚至请求主公出兵进攻吕仁。”
“这……请先生直言。”
东方凌点点头:“第一问,鲁国为何会陷落?”
叶夕愣住了,她喃喃道:“是因为乘机攻打陈国?”
东方凌摇摇头:“攻打陈国不过是当时的利益驱使,并非鲁国陷落真正的败因。我有句话还请主母赎罪,主母之兄鲁王叶桦,实在不是一位合格的君王与统帅。”
“我不懂战阵,但也知道战争一看兵力多寡,二看统帅谋略。吕仁是曾经燕国的大将,生性如狼。而在陈鲁战场上鲁王的表现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您真要把兵借给他,还是要多盘算盘算。”
叶夕闻言,并没有替叶桦争辩,她很清楚王兄的脾性,当年老鲁王还在时,就常常说叶桦好清谈文治,上不得弓马刀剑。
东方凌见叶夕没有反驳,心中底气更足,说道:“第二问,我还得再向主母谢罪。”
“先生不必如此谨慎,我与夫君同心同德,对您也十分敬重,有什么话请您直接说。”叶夕目光坚定道。
“那好!我便有言直说,自从主公得到重新称王的机会起。主母应该能感觉到,整个正阳城甚至是楚地的暗流都在涌动。”
“这里不是淮洛,朝堂上的众臣,甚至是范、蔡等人,他们忠的不是主公,而是西楚或是已经不复存在的楚国。对于他们来说,主公只不过是他们保护自己利益的筹码而已。”
说到这,东方凌顿了顿,他痛饮一口茶,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