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雍抱怨道:“母亲!这也太不公平了,我父亲是上大夫,我们蔡家也是望族,为什么只给我一个小小的正阳令。最少也应当位列九卿!”
“兄长,你就知足吧!正阳令可是王城总管,天大的肥缺。要是我是你,早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这时,幼子蔡昌从一旁抱着书本走出来。
“哼!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你懂什么!”蔡雍嘟囔两句就愤懑不平地离开。
蔡昌狠狠啐了一口,头扭朝一边离开了。
蔡夫人见状怒斥道“昌儿!不许对兄长无礼。”
“是,母亲!”蔡昌行礼过后就转身离开,不过他转身时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恐怖无比。
与此同时的大狱,随着王令的宣读,一群人鬼哭狼嚎。
沈乐的王令中只有六个字:凡涉事大族,族诛。
这道王令的宣布,在正阳城中卷起了血雨腥风。不仅是世家公卿、楚国氏族,甚至是称病的范忠都坐不住了。
他们纷纷入宫面见沈乐。
大殿之中,熙熙攘攘。大臣们焦急地议论着。
“怎么能说族诛就族诛呢!”
“是啊,这几家随便一族全族旁支正支加起来少说也有七八百人。”
“不仅如此呢!族诛可是连带着姻亲,族中家仆,少说也有一两千人。”
“殿下来了!”
也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立刻停止了喧哗。
令尹范忠还没等沈乐坐下,便立刻进言道:“殿下!臣等以为这族诛事大,请您收回王命,从轻发落吧!”
沈乐屁股没落座,又站了起来。
他颇为好奇地走下殿,打量着范忠:“哟,这不是范令尹嘛!,怎么昨日我命人宣你入殿。你不是已经病入膏肓吗?这是请了那里的灵丹妙药,也说给我听听。”
范忠被沈乐这般挖苦,脸面虽然有些挂不住,不过还是赶紧道:“殿下,微臣小病大愈,听闻殿下要对那几家施以族诛这样的刑法,臣忧心忡忡。”
“忧心忡忡,你们也是吗?”沈乐环顾四周,看了一圈周围的大臣。
大臣们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