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已经深了,沈夏到底还是孩子,在一番折腾过后便沉沉地睡下。
叶夕帮他拉了拉被子,担忧地望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沈乐。
沈乐向她示意了一下,两人便离开沈夏的屋子。
路上,叶夕担忧道:“夫君,为什么奚维非要在夏儿十岁那年带他走?”
沈乐缓缓吐了口浊气,无奈道:“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不怀好意。我早便说过,不能让夏儿与他接触,你看看今晚,他带着一个三岁的娃娃去杀人,将来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夫君,你说他会不会将夏儿引上歪路,我们可得想办法阻止他。”
“呼,走一步看一步吧,明天起,我调庄羽来教授他课业。你安心养胎,这些事就不要操心了。可惜现在还不是彻底与奚维翻脸的时候,等将来……”
沈乐话说到这却突然停住,两人沿着幽长小道返回寝宫。
第二天一早,王宫的这场冲击震惊了整个正阳城。
左丘府上,左丘维正在用早茶,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每天早晨都要先用一杯茶。
这时他的儿子左丘云却慌里慌张的快步走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父亲,不好了,相国府正在往外搬东西。”
“搬就搬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左丘维不以为意,继续饮茶。
然而左丘云却接着道:“可是今早我去正阳令那里领早班的牌时,见到数十艘海船停靠在桃花渡,等到凑近看看,你猜我看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