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布置没有被打乱的迹象,书上的字像是某种特意留下的讯息,看来海顿先生相信此时在场的几人中有人可以破解它。
乔没有什么头绪,朱利安和沃森对视一眼发觉对方似乎也没有发现,怀疑的目光转移到安东身上。
萨满正伸出干枯的手指摩挲着墨迹,单薄的书页像是比大理石刻更加沉重。他的面容隐匿在阴影中,几根探出罩衣的发丝微微颤动,跳动着些许光亮。
“叛徒的后代,怎么能”安东的语气悲切甚至乏力,如同迟暮的老人失去独子,丧失了最后的寄托。他背对着几人垂立在窗前,月光笼罩着瘦枯的身形,像是葬礼上悼亡的宾客。
“他怎敢玷污圣地!”安东猛地回头,“罪人的血脉就该被全部消灭。”萨满浑浊的双眼充满血丝,用恶毒的眼神死死盯住乔,扭曲的面容上浮现出黑色的雾气,突然化作狰狞的毒蛇向着乔扑去。
沃森及时护在乔的身前,胸前的十字泛起银光,一面金色的盾牌在空中亮起,蛇群在盾牌前被燃烧殆尽,发出刺耳的“滋啦”声。盾牌上面绘制的繁复花纹也随之黯淡下来。
安东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如同幽灵一样直接穿过了墙壁,化成黑色的烟雾向湖泊中央飞去。
朱利安紧接着从窗户跃出,晚风循从呼唤,载着他如轻盈的水鸟掠过湖面。炙热的火焰变化成套索从手中掷出,将前方的黑雾束缚,身旁气流化作无形的利刃将被束缚的人形击落在湖边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