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漫长的夜晚,海顿庄园的会客厅很少会这么热闹。
朱利安只是大致讲述了他和安东交手的过程,隐去了萨满的故事,乔对于突然出手伤人的萨满并没有印象。而朱利安和彼得商量后达成了一致,由彼得留守在庄园并向协会发送电报说明情况,朱利安则去车站小镇打探线索。
“我会留在这里。”沃森露出职业化的假笑,“我还有更重要的使命需要完成。”乔在一旁感激地点头,看样子沃森已经成功取得了信任。
朱利安现在却只想休息,频繁地使用隔绝术是对精神的巨大损耗,但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背叛信仰的人还能继续受到庇护吗?”朱利安疲惫地对沃森问道,安东的故事听起来有些荒诞,他只能向专业人士请教。为了防止窥探布置的隔绝术压榨掉了他所剩的全部精力。
“看来你从萨满那知道了什么。”沃森露出的是对朋友的笑容,“我以为协会的人都明白这个,毕竟现在贤人会议的末席是那位犹大,他都要把伯多禄教堂的穹顶打破了,现在不是仍旧可以使用神术的力量吗。对我们来说信仰只是用来锚定坐标,确定道途,指引通向象征界的道路。背叛只是把路牌砸掉而已,熟练的话不用路牌也没事。”
朱利安知道那位沃森说得那位路德神父。在平静的学院里沉思天上奥秘的神学必须死去,神学必须双脚着地为穷人的生命和解放而战斗,这是他的斗争信条。
路德神父在伯多禄教堂多次公开驳斥法皇,宣扬自己的主张,圣殿骑士没能拦住他的去路,裁判所为了追捕他已经折损了两位数的精英和一位裁判长,却还是让他逃到这片大陆。现在他领导的教众已经在不少工厂和矿场发动暴动,有一些还属于马杜克学派的资产,目前只有在贤人会议上他们才能保持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