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眼神示意,他这才麻溜儿跑走,继续站岗去了。
没了外人,秦放鹤就开始讲解,然后额头上的青筋渐渐地就起来了。
来的一群人,没一个懂种地的,此刻听秦放鹤说起来,犹如听天书。
“这几棵都是一样的,为何种这许多?”
“……因为不可能全部存活。”
“那这几株都活了,又叫人做什么记录?”
“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变。”
“何为突变?”
“……”
但凡这些人的官职不是这么高,秦放鹤的耐心都不会这么多。
问了一车皮问题了,有用的没几个,全是八岁农村孩子都知道的基础。
以天元帝为首的中老年权力天团听了半日,若有所思。
总觉得好像听了很多,但脑瓜子里什么都没记住……
秦放鹤不动声色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还是先用膳吧,不然恐有伤龙体。”
怎么说呢,面对不擅长的领域,学渣们都会本能生出逃避之心,尤其田间地头还有些臭烘烘的,天元帝等人早就不想待了,如今得了台阶,下得比骑马都快。
往食堂去的路上,金灿灿的景致和清冽的空气重新充斥了天元帝的身心,他又有干劲了。
“这些人是不错的,很踏实,可你日常还要去翰林院,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未免有些散乱。”
“陛下说的是。”
其实秦放鹤也想赶紧把这块儿过了明路。
他本身也不是农学专业的,起个头总抓总管倒也罢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会误事。
“这么着,改日朕从司农寺拨两个老人来验收。”天元帝说。
再这么搞下去,这小子估计又要哭穷。
秦放鹤先道谢,“陛下重视,便是微臣之福,天下百姓之福,唯鞠躬尽瘁而已,只是有几句话不吐不快,还请陛下恕臣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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