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楚伯伯,小人无知,适才直呼您的名讳,多有冒犯,万望见谅。”
楚惊羽笑而摆手:“无妨,孩子你找我所为何事?”
少年:“此事说来话长,请允许我从头讲起。小人祖居河南信阳,家父是当地一名小有名气的武师。当地多闹马匪,时常骚扰乡里百姓,苦不堪言。于是家父组织乡邻建立了一支护乡小队,专门防范马匪的侵袭,他亲自担任教师,传授他们搏杀技巧。”
小榆打断他:“乡里闹马匪,难道你们那里当官儿的不管吗?”
少年:“其中缘由我本不想讲,既然小姐问到,那我只好如实告知。本地县官名叫苏音才,是个十足昏聩的官儿,他整日吃喝玩乐,不理政事,一方水土被他治理得乌烟瘴气。前年镇里闹饥荒,他也不往上面通报,导致流名无数,死难无数。对于马匪这件事,他更是不管不顾,放任马匪逍遥法外,他之所以这么做,与他的昏聩有些关联,但主要原因还是马匪里面有个头子叫陈裕,是这个县官的亲外甥。外甥犯法,舅舅纵容,官匪一家,这才是当地匪患不绝的主要原因。”
小榆蹙眉,气呼呼道:“什么世道呀,官匪一家!”
楚惊羽听了也直皱眉:“这种人也能当官,真是岂有此理!”
少年续道:“自我父亲组织了民兵,确实对抵抗马匪的侵扰起到了一些作用。但马匪队伍不断壮大,我们从最初的应付有余,到后面举步维艰,每次虽然都奋力死战,但还是死伤无数,就连我父亲也身负重伤。”
“今年年初,家父对我说,希望我可以出门游历,拜访天下有名的武师,向他们学习一招半式,集思广益,再在江湖上闯出一些名堂。待到名载江湖,技有所成,再回到信阳带领乡众将那些马匪斩尽杀绝。”
楚惊羽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少年:“我在来泰安前,已拜会了两江十多位有名的武师,他们多少都指点了我一些东西,令我受益匪浅。小人今日早晨进入泰安城,向百姓打听城里有名的武师,百口如一,他们都说楚武师不但武技高超,人品也好。我满心欢喜,向百姓打听了您的住处,一路打听过来。近傍晚时才到您府门外,向管家打听后方知您不在府上,于是我就坐于门外,希望能等到您回府,天佑我等到了!”
小榆:“你的事情我也听明白了,看你也挺不容易的,只是现在天色不早了,我爹要休息了,要不你明天再来吧。”
少年:“小姐说得对,那我明天再来。楚伯伯,小人告辞。”说完转身要走。
楚惊羽:“孩子,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少年:“今天刚进城,还未寻找住所。”
楚惊羽:“这样吧,你也别去找住所了。陈伯,这孩子今晚就和你住吧。”
陈管家:“是!”
少年打躬作揖:“多谢楚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