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无力地躺在床上,无神地看着屋顶的纹理。
李虎三人还打算照顾李凡,不过李凡却沉默地挥挥手,他想一个人好好待一会儿。
三人无奈,因为等会儿还有比试,所以见李凡手势后便悄声离开。
李凡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刚才的场景。
那股无力感,让他不禁怀疑起了自己。
脑海中一幅幅画面浮现。
六岁时,学堂内被严苛的夫子夸赞,自己激动地红了脸,比自己年龄大的族兄羡慕地望着自己。
十岁时,下河捕鱼,自己依据书上的内容,稍加尝试就收获了不少大鱼,引得族兄们纷纷请教。
十二岁,村里传下通脉法,自己又是第一位开脉,被勋哥和大伯夸奖,看着狩猎队的长辈惊异的眼神,自己内心骄傲无比。
勋哥当时在黄石镇说的话果然不错,我就是太骄傲自大了,可笑我当时还不以为意。
和大伯掰手腕,和那位四脉傲气少年比试,自己本该就此察觉到的。
可是落败之际桌子破裂、危机之时找到傲气少年破绽,自己却一直侥幸地维持住了这该死的傲气。
或许是我虽然心里明白,可却不敢承认罢,真是一个懦夫啊。
所以当夜趁族兄睡觉,向勋哥诉苦,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为了武技罢了。
勋哥待自己如此之好,自己却还存有私心。
一路上勋哥为了守护大家的安全有多么认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啊。
也难怪冲哥他们在见到勋哥时,能够肆无忌惮地哭出声来,丝毫不顾及脸面。
而自己呢?
只要勋哥不在身边,便什么也不敢做。
不敢带队往广场深处冲,阻止虎哥多次,却还自以为是自己在守护大家。
明明就是一个小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