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亭笑道:“幽不幽灵船的你就别管了,反正你也要死了。快些转过头来,我给你抹个脖子,然后我和白葵去那船上看看。”
“咻!”
渡边修一竟突然从海水中一跃而出,朝着那艘船点水而去,跑的飞快。
“喂!!瓦萨米,要言而有信那!!说死,就一定要死啊!!”苏望亭举着刀在后头猛追。
“鬼才想死!!”渡边修一猛提速。
五里的距离而已,三人顷刻间便已掠上了那艘木船。
在船舱各处四处找寻,果然是空无一人。
怪哉!
好好的,怎会凭空出现一艘船?
还是与沉没的那艘商船体型差不离、极适合越洋的大船?
正纳闷之际,只听白葵的喊叫声从桅杆处传来。
“怎么了!?”苏望亭急掠了过去。
“你看。”白葵伸手指着粗壮的桅杆。
仰头望去,只见桅杆上刻了几字——“窥天机以得大成,执九章以抵玄境。”
苏望亭双瞳猛的一缩!!
这不是大漠中那方石碑上的话么!?
“此处还有字。”白葵又指向了桅杆的木脚座。
苏望亭低头再看,果然有一行小字,俯身默念道:“刀既已赠你,又何需来还。老夫只盼有朝一日,小友能提刀来见。”
“是绝阳子前辈么……”
“这些字是何意?”白葵不解的问道。
苏望亭未答话,只是轻抚腰间的刀鞘长叹一声,遂无精打采的走至船舷旁,眺望着广袤的大洋。
苏望亭苦笑连连。
他哪知道这些字是何意。
就连这绝阳子前辈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也是难以理解的惑。
还有那现身于杜鹃儿院外的老者,还有那冰山内的男子……
正是旧惑未解,又添新惑。
非得集齐天机九章么一切才能真相大白么?
呵,狗日的天机九章!
“嗯?”苏望亭猛的回过了神来,“怎的出了一趟海变的粗鲁了呢?莫非是被瓦萨米给害的?”
“你叫我?”渡边修一扛着根鱼竿路过。
“一边去!!!”
渡边修一挠了挠头:“这船如何来的,不追究了么?”
“怎的废话这般的多!?管它哪儿来的,能活命就成!赶紧扬帆起航,赶路!!”
“嗨!!”
……
五日后的清晨,新罗的海岸线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历经重重磨难终于再见故土,白葵喜极而泣。
这虽不是渡边修一的故土,可他也是感慨万千。
出来时,十二人。
而今,只他一人。
想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