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有一堆先天的缺陷。
“那第二呢?”苏望亭问道。
丁亦玉轻咳了几声,捂着胸口道:“当年夺下这片黑泽的,是我的爹娘。连同那片花田,也是我爹娘留给我的。身为人子,怎可将父母留下之物随意拱手让出?”
苏望亭连连点头:“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所以你提的这两点要求,我不能答应。请就此离去吧,你杀我属下之事,算了。”
苏望亭连连拱手道:“哟,多谢多谢,杀了你的人竟不追究,你可真是好说话。”
顿了顿,苏望亭抬头呲牙一笑:“可那三枚白玉片,我必定要拿!这黑泽,也是要帮六彩门夺回!”
“哎。”丁亦玉在石阶上坐了下来,如天真的少女一般用双手托起了腮,“看来,不能善了了?”
苏望亭盯着那张冰冷的面具,摇头:“似乎不能。”
“其实,我很不喜欢看见厮杀的场面,甚至有些怕。但你上门来抢夺我爹娘留给我的东西,我也别无他法。”
苏望亭微微颔首,呆望着那张面具片刻后,摇头道:“可以听得出,你是个只想远离世间纷扰、安静避世度日的姑娘。可遗憾的是,你爹娘给你留下的后患,太多。若你不放手,很难独善其身。”
丁亦玉点头:“我明白。看来今日,我不得不面对一场厮杀。”
“看来是。”
丁亦玉再次咳了几声,面具后头传来明显喘粗气的声音。似乎她的身体,真的不怎么好。
“咳…咳咳。动手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白玉片么?若我第一眼的直觉没错的话,你应该不是贪图奇经之人。”
苏望亭闻言有些意外。
倒不因为是她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对《太初混元真经》毫无想法。
而是她面对闯入的自己,不但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甚至,还给人一些柔弱善良的感觉。
这哪里像她那暴戾残忍的爹娘?
似乎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
此时苏望亭的心里甚至在为她摊上了这种爹娘而感到惋惜,更令他惋惜的是,性格脾气如此好的女子,竟没能配得上一副健康的身体和一张正常的面容。
“不便告知么?”丁亦玉再次问道。
苏望亭这才回过神来,沉声道:“我要白玉片的理由与你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
“呵呵,这个理由,的确足够让你来以身犯险。”
听见这声温柔的“呵呵”,苏望亭心下竟突然一软,苦笑道:“丁姑娘,你能再重新考虑一次么?我…实在是不想对你下手。”
丁亦玉缓缓站起了身,竟遥遥对着苏望亭盈盈一拜,柔声道:“多谢你的好意。可你前来的目的是为夺取我爹娘和我郎君的东西,我…实是不能答应。”
顿了顿,丁亦玉又说道:“我也想请求你重新再考虑一次,能否自行离开?请恕我直言,你的身手我感觉必定是不弱的,而且又生了这么一副极好看的面容。我…实是不忍看见你这般的人才,倒在血泊之中。”
苏望亭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抱拳道:“那我也…多谢你的好意。”
话毕,苏望亭缓缓转身,面朝那二十余名丑陋的男子招了招手。
“来!”
二十余名丑陋男子齐齐望向立于石梯之上的丁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