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对么?”苏望亭缓缓拔出了噬魂黑刀,“如此一来我既能保命,又能全身而退,岂不好?”
“你…你别……”松庐是冷汗涔涔,连连摆手向后退去。
“我平生最憎恨两种人。”苏望亭随手舞了个刀花,眼中,寒光暴射,“一种,便是无端杀害妇孺之人,而另一种,便是敢于威胁我之人。”
松庐急吼道:“可你答应过叶惊澜,在他回来之前不会动手的!!”
苏望亭未理此话,嘴角扬起了一股狞笑:“而这两样,你都占全了。”
“你…你莫冲动……我不再……”
话未说完,松庐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因他感到自己的身旁,突然刮过一阵短促的劲风!
而身前那道狞笑着的身影,正在涣散。
残影!
一道冷哼,突然在自己的身旁响起!
松庐浑身一颤,扭头望去,只见身旁的赵凌安是满面的惊恐,双目瞪圆。
松庐顿时惊呼一声,也瞪圆了双目。
只因那赵凌安的喉间,正插着一柄漆黑的长刀!!
一柄贯穿了他脖颈的长刀!!
“凌安!!!不!!!”
松庐的悲嚎在院内回荡,而手执长刀之人,嘴角依然挂着狞笑。
抽刀,血扬起。
“扑通!”
赵凌安一声未吭,栽倒在地。
松庐呆望着爱徒的尸体,浑身筛糠似的颤抖着,口中喃喃重复着:“不、不……”
滴着鲜血的漆黑刀尖,缓缓抬起,抵在了松庐的眉间。
松庐抬眼,神情呆滞的望着身前这名仍在狞笑的男子。
“可有遗言?”
松庐缓缓摆头,满脸的生无可恋:“我不该…出言威胁你……”
“不。杀伤了我的妹子,你的结局已是注定。你的威胁,只不过让你稍稍加快了丧命的速度。”
松庐惨笑了一声,喃喃道:“难道这世间,当真无人能挡下你的刀么。”
“你的这个遗言,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