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很快!”仰面而望的苏望亭狞笑更盛,“看来,我不得不被你逼退第二次。”
话音刚落,那柄短剑已没入苏望亭的头顶!
可叶惊澜却突然“噫”了一声。
看上去已胜券在握的他,似乎在这一瞬间察觉到了什么。
他的右手正执长剑与黑刀相持,可就在左手的短剑刺入对方头顶的一瞬间,他却突然感到对方黑刀上的力道被撤了。
莫非是因为对方的头颅被刺入了这致命的一击,而立即丧失了还手之力?
不对!
叶惊澜突然察觉到那柄刺入对方天灵盖的短剑,也丝毫未感到有刺穿头骨该有的阻力,仿佛只是刺向了空气一般。
遂急急于空中翻了个身,落地,双剑护于身前,紧盯着眼前的苏望亭。
“也是残影么?”叶惊澜沉声道。
“对。”
顺着这道应答声扭头望去,叶惊澜双瞳却猛的一缩!
“你!!!”
只见苏望亭那张白皙似玉的面上,鲜红点点。
而他的脚下,横着一具无头的身躯。
大量的鲜血,仍自那具身躯的颈腔向外喷溅,而一地的鲜红之上,是一颗被苏望亭提在手中的头颅。
松庐的头颅!!
“现在,你的那副心肠,会稍稍变硬了一些么?”苏望亭将头颅抛了过去,“面对这个血淋淋的江湖,你那张脸上,还会露出那令人恶心的软弱的笑么?”
望着滚至自己脚下的头颅,叶惊澜久久无语。
他的牙关,第一次咬紧。
“你…是否太残忍了些……”
苏望亭甩了甩长刀上的血,冷冷道:“那你可否问过松庐师徒,他们对一名十六岁的姑娘,是否也太残忍了些?”
“钱姑娘毕竟没死,可你却执意要杀了他们!莫非在你的观念中不带一丝怜悯的么!”
苏望亭如同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仰面大笑了几声,遂手执长刀缓步向他走去:“心存善念,是好的。但你心存的,不是善念。”
“那是什么?”
狞笑,再次挂上了苏望亭的嘴角:“是愚昧的软弱!嫉恶如仇,才是最大的善念!你只是个分不清好歹、没有一丝血性和担当的废物!”
“我不是!!!”叶惊澜抱头怒吼。
“那你证明给我看看。”苏望亭脚下步子未停,“松庐和赵凌安,对我的妹子下杀手,这便是恶。所以我干脆的斩了他们,我做了我该做的。而这两个恶人,却是你的同门,肩负着江湖道义和同门之谊的你,要如何做呢?”
“杀了你!”叶惊澜的双目,血丝骤现。
“回答正确。”苏望亭于其身前丈许站定,缓缓还刀入鞘,“你的这个回答,成功的让你不是作为一个废物死去。”
“我…真的不想杀你!你不要逼我!!”
苏望亭啐了一口,狞笑道:“所以说,你已认清我是你必杀的恶人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