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顿时将又饿又渴的他给勾的口中生津,肚中是擂鼓阵阵。
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乡道旁有一间不大的木屋,门前支了个旗子,上写一个酒字,袅袅炊烟正自屋侧一个窗口之中悠悠逸出。
“好生的奇怪。”苏望亭勒住了马,四下张望,“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几十里行来都是荒山野地的未见一户人家,路上也未遇一个行人,何人会在这么个鬼地方开店?这能有生意么?”
“黑店?”苏望亭只能这么想。
“黑店好啊,有吃的就行。”苏望亭呲牙一笑,抖了抖缰绳,骑着马儿慢悠悠的向那小店走去。
至店门口,也并未见有殷勤的小二迎出来牵马,苏望亭只得自己栓了马,信步入店。
却未见一人。
只见店内不大,只摆了三张粗糙的小木桌,且桌凳上满是灰尘;屋内光线昏暗,木制的四壁也是被炊烟熏的焦黄,可见此店开的时间还不算短。
苏望亭吹了吹桌凳上的灰尘,胡乱坐了下来,扯着嗓子吆喝道:“店家!!”
一嗓子喊出去,却并未有人应答。
只是默默的走出了一名身形佝偻的老人。
“客官,吃些什么?”老人将搭在肩头的油腻抹布拿下,象征性的擦了擦苏望亭身前的桌面。
“可有好酒?”
老人用那浑浊的眼珠上下打量了一番来客,面无表情的答道:“并无好酒,只自酿的村酒而已,有些辣口,倒也能对付着喝。”
苏望亭哑然失笑:“无妨,取半斤来。老远就闻得肉香,也不管你家炖的是什么肉,只管切一些过来,若有佐酒小菜,也随便来个两样便是。”
老人也不应一声好,也不见吆喝,只是默默转身进了后厨。
连茶都没给苏望亭倒上一杯。
望着那佝偻且蹒跚的背影,苏望亭无奈的甩了甩头,撇嘴耸了耸肩,静待酒菜。
果然这间店上酒菜的速度,与那老人蹒跚的步子是一致的。
一致的慢。
饥肠辘辘的苏望亭足等了一炷香的光景,一个装了酒食的木盘才被一双颤颤巍巍的手给端了过来。
然而那老人也只是将木盘放下,便走了。
就连酒菜碗筷,也不给客人端出来摆放好。
“牛!”
苏望亭对着老头的背影竖了个大拇指,急不可耐的给自己筛了碗酒,开造。
一块炖肉送入口中,苏望亭狼吞虎咽。
“香!!”
端起酒碗,嘬上一口。
“噗!!”
一口喷出。
这酒不光是出乎意料的辣,而且泛着一股怪味,极难入口。
但再难喝的酒,也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