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眼前上演了这么一出,苏望亭顿时觉得刚吃下肚的烂炖肉和大馒头不香了。
还有那半壶泡了死老鼠的酒。
“砰!!”
苏望亭是越想越气,一拳砸在了桌上。
“你这老儿,店里明明有好菜好酒,为何不给我?又不少你钱!!”
“客官的这顿饭,三两银子。”老人却板着脸伸出了手,下了逐客令。
“哐当!”
一枚金锭,被扔到了桌上。
于是那老人浑浊的双眼,立即放出了光。
“这么大的金锭,我可找不开呀。”
“不用找。”
“不用找?当真??”讪笑再次堆满了那张老脸。
可当老人伸手去摸那金锭时,一只五指修长白皙的手,却将金锭给按住了。
“客官,你这是?”
苏望亭指着老人冷笑道:“为何不给我好酒好菜?把这个道理讲通了,这金子,给你。若是讲不通,我拆了你的店。”
“你拆我的店?”老人的面上竟泛起了讥笑,“我说后生,你莫看我这店又破又小,店里也只我这一个老人家,便觉得好欺负。此店,你不敢拆。”
苏望亭哦了一声,起身,默默走出了店门。
老人只道他是知趣的走了,得意的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金锭。
可金锭还未揣入怀中,只听“轰”的一声传来,一股气浪将老人掀翻在地,店内是木屑飞扬。
“啊唷喂!!”
老人在地上哼哧了半天,爬起来一看,懵了。
只见店内的一面木墙,几乎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洞。
而苏望亭则懒散的站在洞外,慢斯条理的掸着腿上的木屑。
“你!!”
苏望亭冷冷道:“若再有一句威胁,我不但踢烂你的墙,还要踢烂你的人。”
老人闻言双瞳猛的一缩,颤声道:“你…你只一脚便将我的店墙给踢烂了?”
苏望亭扬起一只腿,坏笑道:“要不我再踢一次,让你看个清楚?”
“啊别,可千万别!!”老人哭丧着脸连连摆手,“不知客官竟是高人,是小老儿有眼无珠!怠慢了、怠慢了!!”
“那你此时总可以告诉我,为何不给我好的酒菜了?”
“哎!”老人重叹一声,随便在一张满是灰尘的条凳上坐了下来,“并非是小老儿不想好生招待客官,只是这间店,原本就不招待外人的。小老儿是看客官风尘仆仆的模样,必定是饿的急了,这才破了例卖些酒食与你。”
苏望亭闻言眉头一挑:“你这门口明明挂上了酒望子,却为何不招待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