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黄景林狞笑着摇了摇头,“若你不将那些契证留下,你出不去。”
苏望亭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
“我,看上去像是个任人勒索的羔羊么?”
黄景林仍是狞笑道:“像。而你这只羔羊,此时惹了你不该惹的恶狼。不要仗着身上有几分本事便想着能撒野,这乐天庄,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话毕,只见黄景林拍了几下手,八名身着劲服的男子突然现身于苏望亭的周遭。
“哟。倒是有些身法。”苏望亭环视了一圈这八人,缓缓自椅子上站起了身,“可究竟谁是羔羊,谁又是恶狼,那也难说的很。”
“我最后问你一次,当真不肯留下契证?”黄景林沉声道。
苏望亭却未搭理他,而是望向了春娘。
“春娘,既是我赢了赌局,你们就该履行赌约。本来也就是问你几句话便可解决的事,非得要闹至如此么?”
春娘也站起了身,面露一丝难色,缓缓向楼梯退去:“你我素昧平生,我实是不知你想问我些什么。事已至此,我的话已不管用,毕竟,这乐天庄不是我说的算。你…太冲动了些,又何必要出手伤人?哎,你这难得的一表人才,可惜了……”
苏望亭微微颔首,淡淡道:“是么,我明白了。请稍等。”
“稍等?”春娘闻言黛眉微蹙,面露疑惑,“等什么?”
苏望亭嘴角一扬:“稍等,我再问你话。”
“你…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春娘的语气突然激动了起来,“这些人的身手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若你还死犟下去,必死无疑!!你听我一句劝,把东西留下赶紧走,留得性命在比什么都强!!”
“多谢相劝。”苏望亭淡淡一笑,转身,望向那八名围住自己的男子,“春娘,你能说出这番话来,证明你不坏。而不坏的女人,绝不会因为钱财而长期委身于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赌场;不坏的女人,也绝不会像你这般长期的助纣为虐。你,必定是有苦衷。”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春娘捂住了嘴,匆匆跑上了楼去,似乎不忍看见这名玉面男子被杀的场面。
“你想清楚了?”此时一名腰悬长剑的男子上前了两步,“你果真要开罪乐天庄?”
苏望亭点头:“就当是。”
那男子微微摆头:“我劝你死心。你面对我们任何一个,都绝无活路。”
苏望亭眉头一挑:“这般的自信?”
那男子冷笑道:“你使的是何兵器?看你腰间的罩衫微微隆起,内里必藏有兵器。”
“你最好永远别知道。”
男子嗤笑一声,道:“仗着有几分修为在身,便不知天高地厚。你么,必定只是个会几手野路子把式的莽夫而已。”
苏望亭哦了一声,问道:“听这话,莫非…你们是名门大派?”
“他们,的确是。”黄景林突然接过了话来,是满脸的得意,“料你自认为本事再高,在四大名门的跟前,你敢造次么?”
“哦?”苏望亭闻言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一番身前男子,“这么说,你们竟真是四大名门的弟子?”
“对。”那男子的手,缓缓扶住了腰间的剑柄,“你们这些会个三招两式的江湖小喽啰,在我们眼中只不过是可随手捏死的臭虫。”
“啧啧啧……”苏望亭闻言是连连咋舌,“想不到,一向自命清高的四大名门弟子,竟会为了钱财而充作赌场的打手?”
“嘶~~~”
那男子缓缓拔出了长剑:“你的这句话,已成功的将自己置于了必死的境地。就算你此时肯向乐天庄服软,也无用。”
“好好好,随便你怎么说。诶?我来猜上一猜可好?看你使的是单长剑,莫非是天岚峰的门下?”
那男子嚣张的将剑尖抵在了苏望亭的胸口,讥笑道:“你说对了。”
“费炜竟会放门下弟子来干这等龌龊事??我看他可不像这种人啊。”
“嗯?”那男子闻言眉头一拧,“哟,想不到你竟知道我们天岚峰的掌门如今已换了人,看来,你还是个消息灵通的小臭虫。”
“啊…我知道了。”苏望亭满脸坏笑着对男子连连点着手指,“你定是在邱不逢的手中被派来的,那老货死了之后,你便一直未回宗门去。”
“嗯?你竟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