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王同学你好。”马克·安伯冲王赟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王赟紧张地立刻站了起来,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
“你干嘛?”沈年年疑惑地看她,“快坐下!”
王赟于是被她拽着又坐了下来。
坐在沙发里,王赟显得有些坐立难安,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从马克·安伯的身上,她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上位者气息吧。
可是,为什么让这位马克先生尊重备至的年年,却没有让她产生这种感觉?
秘书办事效率很快,不多时就送了三杯热咖啡进来。
王赟抿了一口就放下了,不敢多喝。
倒是沈年年,喝了之后还要给马克·安伯提意见,说这咖啡质量不好,等等。
马克·安伯听得连连点头,连声说要让手下人注意,明天就去进一批好的进口咖啡来。
“最好是檀香山的,那里的咖啡甘甜、柔滑、芳香四溢。”沈年年点评道。
马克·安伯脸色顿时僵住了,心说檀香山的咖啡当今世界上还残留有多少啊?这位大小姐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檀香山,说是山,其实是群岛,位于永宁海,曾经是永宁海的“十字路口”,是亚细亚大陆、美利加大陆和海中之国的海运、空运枢纽,全年气温变化不大,没有季节之分,很适合咖啡种植。
只是,随着海兽的出现,檀香山很快就沦陷在了它们的铁蹄之下。
檀香山的咖啡,也就此绝种,现在世界上残留的应该不多了,都有市无价,有钱都买不到。
只有像沈家这种扎根在桑苏、历史底蕴深厚的地头蛇,还收藏了十几公斤。
像他这种打工人,既没有途径,也没有足够的金钱,买不到,也买不起。
“一定,一定。”马克·安伯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和沈年年较真,岔开话题问道,“沈小姐今天来是有什么事?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也不是什么大事。”沈年年随口说道,“我这位同学,她家里欠了点钱,数目不多,就二十多万。其实,本金就十万,剩下的都是利息。我听说,马克叔叔你和那些高利贷集团认识,就想让你帮个忙通一下关系,让他们免了那些利息,就让她还个本金算了。你看行不行?”
“就这事啊?小事!王同学,请问是哪家高利贷,我打个电话过去,一句话的事。”
马克·安伯一口应道。
一直默默聆听着他们交谈的王赟听到话题到了她身上后,立刻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啊”了一声后,结结巴巴道:“明达,明达金融服务有限公司。”
现在这年头,连放高利贷都正规化了,从以前的地下放债摇身一变成了金融产业。
但手段还是一样的难看,手底下豢养着一批凶神恶煞的打手,催收手段暴力且恶劣,很多都在违反的边缘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