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下山后,贫道也一直留在山上苦修。
直到一年前。
贫道尘缘未了,是贫道的家侄,不知怎么寻上了,说他成婚多年,我大哥身死,家中始终无一老人供奉,实为不妥。
说如今天地大变,留在城外也不安全,不如随他回城,贫道思索之后,发现也是个道理。
贫道天资有限,再修也修不出什么门道,倒不如返尘,颐养天年。
贫道跟随他回城之后,也算是过了一阵安稳日子。
可谁曾想,一两个月前,有一鬼物却循着贫道的气息,跟了过来……”
长寿道人说到这,已是心痛不已。
黄良也知晓,炼气士杀邪祟,可那些炼气士,在邪祟眼中,却也是大补之物。
“起先是贫道那侄媳,她起床的时候,忽地发现一颗人头从床下滚了出来,受惊之后,一病不起。
贫道也察觉到屋子里有了不干净的东西,随即开坛。
可谁曾想,那鬼物道行不高,但隐匿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好。
但凡它附在别人身上,只要它不主动暴露,贫道怎么都察觉不到。
为了防止它残害更多的人,贫道只好以法器布阵,将其困在了我侄儿府中。
只是如此一来,他们也出将不得,只能留在府内,被那鬼物吸**气啊!”
长寿道人掩面而泣。
黄良道:“现如今这临安城内不是有许多仙家修士坐镇吗?道长何不去寻他们,以他们实力,区区一只鬼物,恐怕不在话下吧。”
长寿道人听到这话,放开双手,冷笑道:“坐镇仙家?呵,蝇营狗苟之辈。”
“嗯?道长这话……”
长寿道人道:“坐镇贫道那一块地儿的,是灵墟福地,贫道上门去求的时候,他们瞧见贫道勉强也是个小周天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