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儿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钱立信点了点头，指着小土堆。

李月儿先是快步跑着，越靠近时，步伐缓了下来。

在来到土堆边上，跪下，双手扒拉着泥土。

直到一直干瘪的手臂出现，李月儿才停止了动作。

干瘪的手臂上系了一条青色的手绳，那是她编制的。

只是现在沾了泥土，灰朴朴的，也不合手。

钱立信本以为她会情绪不稳，痛哭流涕，没成想非常平静。

越是平静，就越不对劲。

“想哭就哭吧。”

钱立信不忍她一直压抑，劝导她。

李月儿像是被声音触动一般，转头看他。

“立信哥，凡人真的无法修行吗？”

“不…”

钱立信本想残酷地回复她，不想她抱着复仇的心理走向疯狂。

可看着她平静的脸庞，那一双炽热的眼眸，顿时止住话头。

“我暂时无法回答你。”

“那就是有可能了？”李月儿那双大眼睛微睁。

“是的!”

“立信哥，我可以跟在你身边做事吗？让我做任何事都可以。”

李月儿说着就想要在他面前跪着。

“别这样，我答应你，行了吧。”

钱立信有些头疼，他不知道要将李月儿置于何处。

收下她，是为了以后试验凡人是否可以修行。

一旦能成功的话，母亲在他的帮助就可以活得更久。

只是，把一个毫无修为的人放在身边做事，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