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蠢才!二货!山炮!”秦申绪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为了捞你出来,我付出了什么代价?你知不知道因为发生这件事,我求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现在鹿鸣集团很危险?你知不知道,集团倒了,我进去了,你的下场会很惨?你二十多的人了,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秦闯低下头,一言不发。
“你这个败家子,因为这件事,我真金白银花出去四千万!这些钱,要挖多少矿才能赚回来?更严重的是,这件事惹火了李华荣,恐怕他要对鹿鸣集团下手了!”秦申绪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甚至有点悲凉。
“此处不留爷,必有留爷处!连海容不下鹿鸣集团,我们就去沪上,您在那里经营了多年,也该让李华荣见识一下秦家的厉害了!”秦闯小声嘀咕起来。
“少废话,你姐在沪上辛苦经营八年,我们不能把战火烧过去!我决定了,去南贵!一年前我在那里买了一座铜矿,你去管理,明天就出发!无论连海发生什么,都不许回来!”
“爸,我不想去!我想留在连海帮你。”秦闯过惯了连海灯红酒绿的生活,不吭去南贵的某个偏远山区管理铜矿。
“这件事由不得你,必须过去!鹿鸣集团现在到了生死存亡时刻,你和明月不在这里,我就能无所顾忌,跟他们全力拼一场!”秦申绪表情狰狞,大吼起来。
秦闯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说话,秦申绪摆了摆手,秦闯如蒙大赦,兔子一样溜出办公室。
看着秦闯没出息的样子,秦申绪的表情更加可怕,自己草莽出身,白手起家打下这片家业,怎么偏偏生了这样一个逆子?
电话铃忽然响起,秦申绪扫了一眼手机,表情迅速平复下来。面露笑容,秦申绪接通了视频通话,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出现在屏幕上。
“明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秦申绪的语气变得温柔下来。
电话那头,正是秦申绪的爱女秦明月。八年前,秦明月拿了一笔创业资金来到沪上,做了一个投资基金。一路打拼下来,凭借着敏锐的嗅觉,投资基金越做越大,如今已跻身华夏前列。
与陈俨的名声在外不同,秦明月神秘又强大,甚至达到了隐姓埋名的程度。没有人知道,沪上投资精英与连海矿产大鳄之间的关系,这也是秦申绪留下的后手之一。
“爸,我想你了,通个视频看看你。”三十岁的秦明月在秦申绪跟前,依然像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