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答应地很痛快,动手给陈俨处理伤口时,才发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陈俨坐在病床上,背对着徐谦,徐谦则坐在床边的小凳上。两人近在咫尺,熟悉的香味连绵不断地涌进鼻子里,令徐谦有点心猿意马。
收摄心神,治伤要紧!徐谦先拿酒精给伤口消毒,用镊子夹起药棉,一点点把陈俨的伤口擦拭干净。这一步过去,徐谦有点懵。是先涂红药水,还是先涂药膏?
陈俨抱怨起来:“你这家伙,什么都不懂。先涂红药水,最后在伤口上抹一点药膏。”
“后背受伤,涂红霉素眼药膏干什么?”徐谦疑惑起来。
“你笨死了!红霉素眼药膏是有名的华夏神药,便宜、好携带、对小的外伤特别管用!”陈俨摆出一副睿智大姐的架势,给徐谦传授起生活经验来。
我的口水更管用!这个念头瞬间涌上心头,又被徐谦狠狠咽了回去。真要是那样做了,陈俨会觉得自己是变态的!
不过,如果真能那样给陈俨处理伤口,那该多好?想想就让人激动!
“快点,你是不是在偷看我的后背?”陈俨催促起来。
“没有、真没有!陈俨,为什么不让医生给你处理伤口?”徐谦疑惑起来。
“废话,没有一个女医生,都是大男人,怎么给我处理伤口?男女有别,我可不想让他们看我的后背!”陈俨回答得很干脆。
“我也是男人……”
“你是一只大笨狗!”陈俨给徐谦的身份下了定义,和李寒惊人的相似。
不是男女有别,是亲疏有别!徐谦明白陈俨的心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用镊子夹着药棉擦过红药水,开始涂药膏。
徐谦把药膏挤在食指指尖,轻轻抹过陈俨的伤口。陈俨微微颤抖,想躲开,身躯晃了晃,最终稳定下来。
涂啊涂,越涂越越上瘾。徐谦一口气涂完了一整支药膏,滑嫩又充满弹性的触感一直徘徊在指尖。伸手拿另一支药膏时,陈俨长出一口气:“好了,别涂了,你是不是在我后背画了一幅画?”
徐谦忽然得意起来:“你猜……”
陈俨脸上一红,抱着上衣,顺势趴在病床上:“我才懒得猜!折腾一晚上,实在太累了,我要睡觉,你替我看门,不许偷看!”
徐谦老老实实搬着凳子来到门口,脸朝外坐得笔直。陈俨嘟囔几句,很快没了动静。徐谦起身把灯关掉,推开门,走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