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岁那年,养父母露出家境困难没钱给她交学费意思后,她竟主动提出不去上学,可以自学成才;初升高那年,按她的成绩明明可以挂个车尾进市里一级达标校,为了给养父母省点钱自觉选了镇上离家最近的三级达标校,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和智力,天真认为“只要你想好好学,在哪里都一样”;高考那年,辛辛苦苦考了个三本的成绩,顾虑到高昂的学费,还是信了家人“三本无用论,不如给有权有势的叔叔打工”。
没有好好学习,她错过了这辈子第一回改变命运的机缘。
工作没几年,养父母相上村里还算大户的人家,“他们家就一个儿子,以后家产都是你们的;新房好几层,你们小夫妻不用再辛辛苦苦盖房子;他家父母还年轻可以帮你们带孩子;他们愿意出36的聘金,到时候陪嫁返回一半给你。”她就又乖乖的回去成家,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
结婚没多久,为了在婆家站稳脚跟,不满3年连续生下一儿一女。为了更快融入新家,连做月子期间都是主动搭把手料理家务。她以为自己还年轻很健康,终究是亏了身子
大家都说她好命,儿女双全,丈夫老实,公婆能赚钱,自己也勤劳能干,以后日子不会差。可她为何越来越累,明明加上爷奶小姑一大家子人,为何手忙脚乱的就她一个,催不动的丈夫和只愿享受儿孙天伦之乐的长辈
不懂哪里出了错,没感情的两人或许是培养不出感情的。她是很快扛起妻子母亲儿媳的角色儿,而那个男人自始至终停留在原地当他的乖儿乖孙。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新元总算看清,他们家还是完整的一家人,而她终究是个进不去的外人。在榨干了她的陪嫁后,仅剩苦力和生育力的价值。那个名为丈夫的男人除了上床,其他时候都能有理有据的缺席。
后来还是如愿将自己熬成歇斯底里的市井泼妇,为了从老公手里抠出点生活费,像个乞丐。
就算生活如此糟糕,她也未曾放弃过。将大儿送进幼儿园小闺女送托儿所后,独自一人去小城打工。自己赚钱花的日子就是充满希望,她也能给孩子们买喜欢的玩具零食,也幻想多攒点钱在别处按个家和老公一家四口自己过,或许这样那个男人才能断奶,重新胜任起丈夫父亲的角色儿。
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便是三胎的不合时宜。当她提出养不起不要的时候,那个男人是如何有脸义正言辞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她心狠恶毒连亲骨肉都要害死,然后是他们全家人的谴责。男人忽然爆棚的父爱如山,让她一时迷了心窍,提出一月4的生活费,又迎来新的批判,“你怎么这么自私,这么现实,老是钱钱钱。当初你家可是坑走我家36。这几年吃我们家用我们家,两个娃也给你养这么大了,还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