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宴咽了咽口水,悄悄眯了云卿一眼才开口道:“事到如今为保住咱们侯府的颜面只能安抚胡家。”
陆谨言眯了眯眼,“如何安抚?”
“那就只能将错就错,让四姐姐嫁到胡家去……”陆宁宴自知理亏,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云卿闻后心中冷笑不止,前世她早已看透了这家人自私冷漠的嘴脸是以这一世对他们不会再存有期待,没有期待当然也就不会失望。
原本百无聊赖把玩瓷盏的沈渊眉目一冷,骤然捏紧了手中的瓷盏。
他对武定侯府的琐事并无兴致,留在这里不过是怕有人欺负云卿罢了,如今卡看来他没有多虑。
可还未等他开口一道响亮的巴掌声清晰的飘荡在寿安堂,沈渊挑挑眉,又慵懒安稳的坐了下来。
看来武定侯府还是有明白人的。
陆宁宴捂着半边被打肿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氏,“娘,你打我?”
陆宁宴不敢相信向来温柔的母亲竟然会打他,在他的记忆中母亲待他要比待陆夕瑶亲近得多,小孩子都是敏感的,他能感觉到自己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可现在最爱他的母亲竟然当着全家的面掌掴了他,还是为了一个刚认回来的女儿!
“你居然为了陆云卿打我?”陆宁宴双目泛红,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做错事的惶恐,心中反而滋生了强烈的怒意,“自小长在您身边的是我,她不过就是个野孩子,你怎么舍得为了她打我!”
“闭嘴!”徐氏眸光冰冷的瞪着陆宁宴,她似是第一日认识这个儿子般,“你们两个都是我亲生的,她可是你亲姐姐!
我可以原谅你与她不亲近,我绝对无法接受你对她的算计!
做错了事非但不想着弥补承担,反而要牺牲你的姐姐,你还有没有人性,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前世徐氏早早病故,是以她并不知道武定侯府的心可以黑到什么程度。
“对啊,我是个男人!我是堂堂侯府嫡子,娘您才更应该保护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