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合才听了,不觉大喜,强扭的瓜不甜,心上人同意了,那岂不是更好?更免去被报警的风险了。
谁料许广兰刚进入洗澡间,便将洗澡间的门死死地闩上了,身体抵住门,低声对郑合才喝道:“你赶紧走吧,我保证不报警,你要再不走,我就报警了,手机在我手中呢!”
郑合才几次用力去推洗澡间大门,都没有推开,又听许广兰这样说,顿时怔在那里,他想了一会儿,对许广兰道:“好,我走,你出来吧!”
说完,他故意用力在地面走出脚步声,并拉了拉堂屋的大门,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他走了出去。
谁知他径直跑到厨房,掏出带在身上的手套,从厨房中拿出一把菜刀来,又悄悄地转回堂屋。他见洗澡间的门仍然关着,就静静地等在大门一侧。他早已恼羞成怒,因为许广兰和林士洵好,却不愿和他发生关系,还欺骗他,如果他走后许广兰报警,他还会被公安局抓起来,他现在已经昏了头脑,要杀掉许广兰。
许广兰受到郑合才惊吓,身体哆嗦着,手机并不在身边,这样丢人的事,她也不敢大声喊叫,她在等郑合才自行离去。既然她不同意,他郑合才还有什么理由不离开呢?以后他还想不想在这儿生活了,许广兰想。等了一会儿,趴在门内静听外面的动静,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她不放心,又等了十几分钟,外面还是没有动静,她认为,这个郑合才应该已经走了,没有理由不走,所以,她就将房门给打开了。
可怜的人啊,那个魔鬼没有走,就在外面潜伏着,这个门一开,就将她推向了万丈深渊!
洗澡间中的打斗和喊叫没有多长时间就停了下来,许广兰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了。洗澡间封闭的环境和独门独院的乡村布局令许广兰的呼喊声几乎没有形成任何的影响力,郑合才做完案,拿着洗澡间的拖把将室内重新拖洗了一遍,才匆匆离去。
他回到造纸厂住处,掂着茶瓶、毛巾和水盆,来到纸厂垃圾堆旁,将身上的血迹冲洗干净,本来想将衣物上的血迹也给洗去,但看看裤头背心和鞋袜上的血迹一时间不容易清除,动静太大还会惊动造纸厂留宿人员,只好找来一把铁锹,将它们埋在了垃圾堆下。
等他在宿舍中躺下的时候,外面开始下起瓢泼大雨,郑合才暗叹:天可怜见,这一场大雨应该能将我留下的证据都浇灭吧,许广兰,别怪我心狠,不是你活,就是我死,我也没有办法。老天爷这一哭,你就安心地去吧!
第二天,望着在打斗时被许广兰抓伤打伤的处处伤痕,他又犯了愁,一方面穿上了长袖衣裤遮掩,另一方面戴上了手套。怕被公安局调查走访查出来,谎称要给儿子结婚装修,离开了造纸厂。
他时刻关注着王家庄的消息,一有风吹草动立刻逃走,谁知公安局竟然将林士洵带走了,他立刻放了心,知道自己找到替罪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