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玉小心地走过去,将鸭蛋捧在手心中,像捡到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满脸的呵护之情。
“我们朝前走,不但会捡到鸭蛋,还会捡到野鸭蛋和鸡蛋呢!”
“是吗?这片土地真是太神奇了。”单小玉惊叹。
“捡到的鸡蛋、鸭蛋,今天晚上煮给你们吃,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这是真正的农家土味。”
“很期待啊!”单璐祺也笑道。
林溪枫从芦苇中抽取了一叶苇心,放到嘴边,鼓唇轻轻吹了起来,声音绵啭悠然,十分悦耳。
单小玉惊道:“苇叶也能吹吗?”
“太能了,我们生活在芦苇荡旁的孩子没有一个不会吹苇笛的。”望着单小玉惊讶的样子,林溪枫对这个生活在大城市的人表示了理解,解释着。
单璐祺父女两个立刻也照着林溪枫的样子去拔苇心,谁知用力稍大,苇心立刻从中间断开了。
林溪枫耐心地教导他们用力要轻,他们很快也拔出苇心,放在嘴边,果然发出了悦耳的笛音,父女两个喜不自胜,一边走,一边吹着苇笛,好不开心。
三人正在河滩边一边走一边欣赏景色,对面走来一男一女,两个人似拉手似没拉手的,走近一看,林溪枫认识,男的是村中的鳏夫王学举王孬子,曾经到李大蔫家寻求与李大蔫婆娘媾和的那位,女的三四十岁年纪,浓妆艳抹,挤眉弄眼的,虽然风骚,但长相实在不敢恭维。
王学举本来要低着头躲过去的,但看到林溪枫在望着他,只好抬起头来,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眼角还能看到眼屎,堆满笑容,对着林溪枫打招呼道:“兄弟,你回来了。”
“大哥,你旁边是谁啊?”
林溪枫望着这个女的,感觉不像正经人家,故意问道。
“集上一个亲戚。”王学举道,那女子却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扭捏地露齿一笑,白了王学举一眼。
“哦。”
王学举又对着林溪枫露出了讨好的微笑,和那女子走过去了。
单璐祺父女两个却全然没有在意这二人,只是对着周围的景色充满了好奇。
再往前走,听到有人在唱着什么,声音婉转中带着激越,悠扬中带着低沉,十分好听,却是一段地方坠子,单璐祺显然喜欢听戏,停下了脚步,侧耳欣赏,只听得唱道:
“婴儿出世啼声声,
未来吉凶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