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在寺院院中的娑罗树旁见到林溪枫时,吃了一惊,随即流露出不屑和鄙夷的表情,扭头装作没有看见。林溪枫连忙走过来和他打招呼,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诚地对他道:“错怪你了,对不起啊!”
王尚涛扭回身,不冷不热地看了林溪枫一眼,淡淡地说:“没关系!”
林溪枫知道王尚涛心中还存有芥蒂,对他的冷淡不以为然。他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拉着王尚涛的胳膊,对他道:我们出去聊聊吧!院里人多,不太方便。”
王尚涛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到了寺庙之外,天空乌沉沉的,一阵北风吹来,皮肤像被刀割似的疼痛,王尚涛赶紧缩了缩脖子。
林溪枫把外罩脱下来给他披上,王尚涛连忙推辞并关心地道:“别别,你只穿毛衣,别冻感冒了。”
“我没事的,自从少林武院出来后,从来没有感冒过,我身体比你好,穿着吧!”
王尚涛坚决不肯道:“不行,你非让我穿上,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好吧!你太客气了。”林溪枫只好收回棉袄,重新穿在身上。
他满脸真诚地对王尚涛解释道:“李璐那个案件我冤枉你了,不是你干的,是杀害方丈的歹徒彭典干的,他自己也承认了。不过,那天我怀疑你的时候,你表现得太紧张了,所以就加重了我的怀疑,搞起了有罪推定,对不起啊!”
“不是你的错,是我个人的问题。”令林溪枫吃惊的是,王尚涛不但没有怪罪他,反而面有惭色地做起了自我解剖。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认为当你怀疑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你都会认为是可疑的,就像寓言故事“智子疑邻”中说的那样。让你受到冤枉,是我的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林溪枫有些不解。
“唉!”王尚涛长叹一声,默默地走了几步路,终于鼓足勇气,转头对林溪枫道,“你看到我表现得很紧张,并不是你无端猜疑的结果,而是我个人的心理问题造成的。这个问题在我心中憋了好多年了,今天就敞开胸怀和你谈谈,请你不要笑话我。”
林溪枫诧异地望着王尚涛,知道王尚涛将揭开在人前戴着的面罩,向自己袒示心扉,露出本真的样子。他知道王尚涛相信自己,又将自己当做了朋友,所以静静地望着王尚涛,等待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