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兰虽然知道江狱厉害,但依旧有种被人小觑的愤怒。
这句话说出,她的剑已出手。
剑光闪动间,她霓裳上的七彩带也开始飞舞不停,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一片灿烂辉煌的朝霞,照得人连眼睛都张不开。
哪里还能分辨她的人在哪里?
她的剑在哪里?
若是连她的人影都分辨不清,又怎么能向她出手?
“厉害!”
一旁的陆小凤看得眼花缭乱。
他第一次与公孙兰交手时,就觉得公孙兰的剑法奇诡变幻,甚至比西门吹雪更可怕。
现在他才知道,那一次公孙兰的剑法根本没有完全发挥威力。
这种剑法的威力,好像本就需要这么样一身七色霓裳来烘托。
古老相传,“剑器”并不是剑,只不过是一种古代的武舞名称,舞者彩衣空手,彩带如飞。
直到公孙兰,才将这种本来只作观赏的舞技,加以变化,变成了真正可以刺敌伤人的武技!
她在圣文神武皇帝驾前做此舞时,也许不用剑的,她生怕剑气惊了御驾。
可是她私下却真创立了一种剑法,使得“剑器”真正变成了剑的一种。
这种剑法既然脱胎于舞,当然和别的剑法不同,所以今日的公孙兰才会特地换上了这么样一身七色霓裳,甚至不惜以真面目见人。
因为这种剑法真正的威力,是需要“美”来发挥的,也只有她这么样的绝代佳人,才能将这种剑法发挥到极致!
陆小凤心里在叹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武功的玄妙奥秘,绝不是任何人所能凭空臆测的!
他又看向江狱,江狱一手负于后,身影腾挪,如闲庭信步,但每一步都刚好避开公孙兰的剑。
他就像一个漫步花丛的花花公子,欣赏着公孙兰的‘剑舞’。
“好厉害的身法!”
叶孤城目光灼灼,心中暗赞。
只是他不想看这些。
他想看的是江狱的剑。
可惜公孙兰显然不够资格让江狱用剑。
公孙兰剑法的变化实在太过奇诡,招式实在太繁复,一发出来,就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只要敌人露出一点破绽,就很可能立毙于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