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金弓和薛红红看到江狱,眼睛一亮,本以为楚留香这个小白脸已经很帅了。
没想到又来一个更帅的。
薛衣人目光如剑,打量着江狱,眼中露出一抹异色。
他本以为楚留香风采已经天下少有,没想到又来一个,甚至尤有过之。
他看着江狱,微笑道:
“阁下风采照人,神气内敛,江湖中虽是人才辈出,更胜从前,但据老朽所知,像阁下这样的少年英雄,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想不到今日一下遇到两个!”
“薛大侠过奖了。”
江狱微笑道:“在下江狱。”
“原来阁下就是最近名震江湖的江神捕,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江兄,我们又见面了!”
楚留香招呼道。
“我就猜到楚兄在这儿!”
江狱笑了笑。
“这位看来就是香帅楚留香了!”
薛衣人听到江狱的称呼,立刻确定了楚留香的身份。
“江狱……楚留香……”
花金弓和薛红红瞪大眼睛,然后立刻变成了淑女模样,看江狱和楚留香眼神放光,变得热情起来,主动邀请两人去做客,还要下厨。
薛衣人只有装作没有听到,咳嗽几声,缓缓道:
“久闻江神捕剑法天下无双,而香帅虽不使剑,但天下的名剑,一经香帅品题,便立刻身价百倍!”
“老朽倒也有几口藏剑,想请江神捕和香帅法眼一评。”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江狱和楚留香笑道。
花金弓笑道:“你们今天非但口福不浅,眼福更好。我们亲家翁的那几口剑,平时从来也不给人看的,连我都看不到。”
薛衣人淡淡道:“剑为凶器,亲家母今天也还是莫要去看的好。”
薛衣人带着江狱和楚留香去看他的藏剑。
薛衣人的藏剑在一个很偏僻,很很隐蔽的石洞之中。
石壁上嵌着铜灯,阴森森的灯光下,只见洞穴四面都排着石案,每张石案上都有个黝黑的铁匣。
薛衣人捧着剑匣,似乎忘了身旁还有江狱、楚留香存在,他全心全意都已融入剑中,到了忘人忘我的境界。
此刻,原本平凡的老人变了。
剑还未出鞘,但江狱和楚留香已觉得有种逼人的剑气刺骨生寒,这剑气显然不是“剑”发出来的。
这剑气就是薛衣人本身发出来的!
薛衣人缓缓开启了铁匣,取出了柄剑。
这口剑形状古朴,黝黑中带着墨绿的剑身,并没有耀目的光芒,只不过楚留香远在八尺外,已觉得寒气砭人肌肤。
“锵”的一声,薛衣人以指弹剑,剑作龙吟。
楚留香脱口道:“好剑!”
“香帅认得这口是什么剑吗?”
“昔日周室之名主太康、少康父子,集天下名匠,铸八方之铜,十年而得一剑,便是那八方铜剑!”
“好,好眼力。”
薛衣人展示了几柄剑,江狱没有太大感觉。
虽然都是名剑。
但对江狱这个修仙者来说,也就那样。
最后。
薛衣人又取出一柄剑。
这口剑乌鲨皮鞘,紫铜吞口,长剑出鞘才半寸,已有种灰蒙蒙、碧森森的寒光映入眉睫。
薛衣人手里捧着这口剑,眼睛里的光仿佛更亮了。
这柄剑就是薛衣人昔年的佩剑。
随后薛衣人又打开铁匣,里面竟然是一件陈旧的雪白长衫,胸口有一串血迹,但已经发黑。
这是薛衣人当年的衣服,血自然是敌人之血。
薛衣人目光如刀,一字一字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剑下无情,就是这柄剑,不知饮下了多少人的鲜血。”
他剑光一闪,忽然闪电般向江狱刺了出去!
旁边的楚留香一惊,以前见到中原一点红时,他已觉得他剑法之快,当世无双;
见到帅一帆时,楚留香就觉得中原一点红还不算是天下第一快剑;
见到那“白痴”时,楚留香又觉得帅一帆的剑法不算什么了。
但此刻,楚留香才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剑”。
薛衣人这一剑刺来,竟来得完全无影无踪,谁也看不出他这一剑是如何出手,是从哪里刺过来的。
楚留香自忖,若是这一剑要杀他。
他必死无疑!
那江狱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