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铁皮马车夫的脸,在他的脖颈跟下颌处,都发现了些许红褐色的浅淡锈迹,里昂和善地点头道:
“伱身上有点锈,的确该好好保养一下了。”
“呵呵,还是算啦。”
听到里昂的话后,铁皮马车夫憨厚地笑了笑,随即用带着些许金属音的奇怪嗓音道:
“保养是您这种贵人做的,我们涂点儿菜籽油防潮就行,再说我这风里来雨里去的活计,再怎么保养也还是会生锈的。”
“那还真是辛苦啊。”
秉承着在确认异常来源之前,不要惊动对方的工作原则,里昂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边抓着乔舒亚的手推开了马车门,随即面不改色地道:
“对了,我突然想起点儿事儿,麻烦你先在这儿停着,稍微等我一下,我下车去看看。”“对了,我突然想起点儿事儿,麻烦你先在这儿停着,稍微等我一下,我下车去看看。”
“啊,好的!”
听到里昂的话后,铁皮马车夫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随即扭过吱嘎作响的脖颈,两只棕色玻璃球缀成的眼珠,直勾勾地望向了地上的雀斑王子。
“客人。”
沾了红褐色铁锈的下巴微微拉开,露出了一个玩具娃娃独有的,僵硬而又木讷的奇怪微笑后,铁皮马车夫歪斜着受铁制关节所限,无法大范围扭动的脖子,阴恻恻地朝惊恐万状的乔舒亚道:
“要热毛巾吗?”
“呜哇!!!”
铁皮车夫看着像人,但偏偏又没那么像人的举动,大概是触发了恐怖谷效应,直接粉碎了乔舒亚已经被击穿的心理防线。
在不受控制地惨嚎了一声后,乔舒亚直接扑向马车的门,几乎是滚着翻下了马车,本能地想要远离这诡异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