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面上的红还未消去,此刻却比方才更红了,许瞻说的好像没有错,的确如此。
但先前魏军不敌全是因了那草包魏王瞎指挥的缘故,与舅舅沈复没有关系,她又强调道,“我大表哥亦是魏国公子,他若知道你......”
那人眸光一沉,脸色便冷了下来,抬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再敢在我面前提你大表哥,我叫人缝上你的嘴!”
小七知道许瞻能干出来,他没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他就是这样的人。
她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但心里想道,大表哥是魏国公子,不比许瞻差。
相反,许瞻这样的人,没有一处能比得上大表哥。
但若大表哥知道她在燕国受了这样的委屈......
唉,又能怎样呢?
这连年征战,魏国早便国力衰微,人马死伤无数,光是近三年魏军便折进去十几万余了,哪里再经得起战乱。
她方才搬出舅舅与大表哥来,不过是想告诉许瞻,自己也是有仰仗的,才不会任他欺辱。
唉,罢了罢了。
嘴上不提,心里都是。
两个人又僵持起来,一个个都跪坐在地上面色不悦。
不久那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她按趴到案上,黄铜雕龙长案冰凉刺骨,小七胡乱挣扎起来,颈间的云纹玉环在长案上碰出清凌凌的声响。
小七怕撞碎了,慌得去抓玉环。
那人愈发按牢了她,冷声道,“说,你是什么!”
小七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才低低道,“是公子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