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双阙的带刀侍卫恭谨施礼,“公子回来了。”
许瞻淡淡应了一声,自顾自上了台基往府里去了。
小七提起袍摆紧跟上去,那人身量高步子又大,不需多久就轻易将她甩在身后。
若是嫌她慢了,倒也能停步看上一眼,开口时声音清清冷冷的,“跟不上便叫周延年扛你走。”
小七心里不是滋味。
她成什么了?
再紧跑了几步,鼻尖一酸,那早就候在鼻中却迟迟不肯落下的血吧嗒一下坠了下来。
她伸手接住了血,暗暗松了一口气。
缓缓停下步子,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血一滴一滴地坠到手心来,头顶的青天白日刺得人睁不开眼,心里的窃喜却盖过了短促的喘息。
小七的手微微发起抖来,她低声叫他,“公子......”
还不待抬头,一片黑影已压了过来,继而是绯色的衣袍与垂至脚踝的玉佩闪进眼帘。
她身子一轻,旋即天旋地转,原是被那人打横抱了起来。
不说人怎样,但他身上的雪松味真好闻呀。
忽而竟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隐约觉得他的怀抱十分熟悉,好似从前便被他如此抱过一般。
但分明是没有的。
若是细想,便断定是没有过的。
他嫌女子污秽,恨不得敬而远之,尤其曾数次要将她打发到军营里去,说她低贱浮荡,是娼妓,是脏东西。
因而自然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