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奇道,“公子不是在宫里饮过了?”
那人便笑,“宫里是宫里,家里是家里。”
分明什么都没说,也都是寻常的话,却总觉得有股子暧昧意味。
小七细声,“公子有伤,还是不要再饮了。”
那人又笑,“生辰怎能不饮。”
小七不肯,说起酒来便想到从前,就是在茶室,就是在此处,他曾亲手灌她桃花酒,还浇了她一身。
小七记仇,别以为过了月余就给忘了。
她便说,“我还要守夜,不能饮酒。”
他还是笑,“许你以后不守夜。”
小七摇头,“守夜能赚钱,我喜欢钱。”
他笑了一声,抬袖自竹筒中取出一只木牍来,提笔便书了“刀币百枚”。凝思片刻,又将那“百”字划掉了,重写了一个“十”字。
小七瘪嘴,堂堂大公子,还真是抠门。
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小篆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尤其此时更是格外优秀。
他拂袖盖了大印,将木牍扔给她,“来不来?”
别说,他掷木牍的模样还真是贵气风流。
十枚刀币亦是她劳作一年才能换来的血汗钱,不过陪他饮几盏酒便能得来,简直不要太划算。
小七笑眯眯地接了过来,“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