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鼻息喷到她脸上,宽大的掌滑至她的腰身,在她腿间肆意拿捏,眸中的情欲却已经消了七八分。
小七心惊肉跳,如寒蝉仗马,轻细的声音随着他的捏弄打着颤儿,“奴......奴猜不到......”
那人起了身,衣袍略整,丢给她一件松垮的里袍,“你不妨一同去听。”
小七慌忙跟着起了身,披了衣袍,那衣袍是他的,又长又大,她披在身上松松垮垮,大半个肩头露在外面,却连个抱腹衬裙都没有,甚至连根束腰的丝绦绑带都无。
那人嫌她慢,转身睨着。眼瞳漆黑,如化不开的浓墨。
她心口发紧,忙不迭地拢紧了衣袍随他往楼下走去。
神思恍惚,没有心思去想自己还是蓬头赤脚的模样,衣不蔽体,被她紧紧抓握着,她几乎预见了自己倒戈卸甲破败不堪的结局。
一步一趋地跟他走着,过长的袍摆险些将她绊倒。
好在那人给她留了脸。
才至藏书阁,那身姿颀长的人便顿住了步子,不曾向后凝她,只道,“就在此处跪听。”
小七抓紧衣袍奉命跪了下来,眼见着那人负手下了楼梯,厅堂之外黑影幢幢,必是裴孝廉带着兵甲严阵以待。
她所在之处,就在两层正中,能把厅堂的话听个清清楚楚。
听见陆九卿禀道,“公子,查清了。”
“说。”
陆九卿踟蹰着,好一会儿没有开口。
那人眉梢带怒,声量便抬高了几分,“说话!”
陆九卿低声,“公子息怒,是姚姑娘。”
小七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自己完了。
厅堂之内静默了好半晌,才听得砰的一响,似是角觞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继而又摔出好几道声响来。
那人漠然命道,“整顿兵马,子时剿杀良原君。扶风上下,一个活口都不留。”
若能看见他的神色,他的神色必也是十分冷漠的。
裴孝廉得了令,当即高声应道,“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