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殊途同归,不过是做了他一人的营妓罢了。
她身上总有很多淤青,旧的淤青未消,新的淤青又来。
但穿着袍子便也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她似一具破败的人偶,木然承受着一切磨难。
渐渐地也不再期盼着有人会来接她回家。
她好似在这世间凭空消失了,再没有听过“小七”这个名字。
她大多时候都蜷在墙角昏睡。
她没有了思想。
一个魏人的意志已经消磨殆尽。
她存在的唯一意义好像就是等他来。
等他使用。
再过了许久,内里的伤口也愈合了。
她竟感觉不到身下的痛了。
因为她在那人身下被迫承欢的时候,发出了淫靡的呻吟。
涌出的也不再是血,是一汪汪的春水。
她果真像一个豢宠了。
她心里波澜顿起,相比起她的心,是她的身体率先投了降。
她记得自己原本便动了心,那也算投降吗?
那便不算投降。
可在这个与世隔绝秘不见人的暴室里,她像小兽一样被驯养,她的身心都系在主人手里。
她竟开始期盼每一个夜色的到来。
因为只有月出东山,那人才会来。
那是小兽的主人。
是她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