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衣。”
就好似一场交易,她听话地为他宽衣,那人亦为她挑断了绳索。
被束缚了一整日的身子总算得到舒展。
那人将她推倒,欺身覆下。
这是他第一回许她正对着自己。
他端量着她的每一处,端量着纤细的脖颈上箍着的项圈,端量着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的勒痕,端量她身子的反应,也审视她的神色,审视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他的入侵不再那么激烈,她想别开脸,但那人抬手钳住了她的下巴,令她正视他的眼眸。
她只能顺从。
她想隐忍的吟叫一次次被他攻破,因而呻吟便一次次逸出唇齿。
她想,她该通过这次考验了吧?
若通过了考验,他便许她离开这里。
若没有通过考验,她仍将留在暴室。
可考验才将将开始,他带了坏消息。
他说,“阿蘩要出嫁了。”
小七没有回话,那人与她耳鬓厮磨。
“你猜嫁谁?”
小七知道章德公主许蘩爱慕的人是陆九卿,她从前常来兰台,大抵就是为来与陆九卿见面,她还亲昵地叫他“九卿哥哥”。
才子佳人,正是良配。
她在他的注视下乖乖回话,“是陆大人。”
那人笑了一声,提醒道,“她是公主。”
自天下分裂以来,诸侯群起争霸,许多小国的公主为了求存大多要把公主献去别国和亲,就如宋国便往燕国送来两位公主,只不过没能进宫,先后嫁进了扶风。
大国之间为了结盟,互相嫁娶,结为姻亲,彼此依仗,亦是屡见不鲜。远的不提,就连沈淑人不也要嫁进燕宫吗?
都说沈淑人要嫁进燕宫,那已是四月里的事了。如今又过去多时,魏国到底是什么情形,却并不清楚了。
那滚烫的躯体侵入着,修长的指骨在她唇瓣上徘徊,一双犀利的眸子却细细窥着。
她温顺低语,“奴不知道。”
那人笑道,“嫁给沈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