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势猛烈,他的心里好似有重重的不甘不知该往何处发泄,因而便在她身上发泄。
小七想,你瞧,他何必要你做什么姬妾,随时随地,只要他想,就能要你。
心里这般想着,身子却在他的攻势下泛滥成灾。
可他还肯要她,便不会丢弃她。
那便是好事。
真想听他再叫一声“小七”。
但并没有。
他要了几乎一整晚。
她承受不住每每要哭,却想到他并不喜欢哭,便强忍着咬住唇不敢出声。
她的身子还是她唯一有用之处,她不愿惹他厌弃。
双手死死地抓着木地板,一身的薄汗,浑身酸软得几乎要散了架。
颈间一疼,他似狼一样在她脖颈上用力噬咬,小七疼得逸出声来,“公子......”
她若不叫他还好,她一开口越发地催情发欲。
那宽大的掌心,细长的手指在她肩头的“许”字烙印上反复摩挲,好似一松开手,那烙印就不见了似的。
这烙印是要跟着她一辈子的,就如同她自己,若他不弃,大约亦是要跟着他一辈子的。
总觉得这一夜与寻常不同,但到底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曦光乍现,那人才兀自停下。
这白玉雕珊瑚屏后的木地板早已是泥泞不堪,她顾不上小憩,慌忙用袍袖去擦拭这满地的狼藉。
小七不知道旁人是怎样的,但却知道他有洁癖,而她每一回都要弄脏他的卧房。
她借着烛光,小心去察看那人脸色,生怕她的不洁令他心生不悦。
烛光下那人好像并没有不悦,却也没有满意的神色,只是坐在一旁默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