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丢了。”
那人直言不讳。
小七想,他说的跟丢了,大抵是她在暴室的那段时间罢。
那时她与世隔绝,不掘地三尺是任谁都找不见的。
小七拢紧了脑袋上的衣袍,问那吃鸡的人,“你救我两次了,为什么帮我?”
吃鸡的人说,“不是帮你,是在查你。”
“到底在查我什么?”
“查你是谁。”
小七垂下眸子,“我什么都不是,你不必白费力气。”
那人的斗笠掩着脸,随手拨弄着火堆,“是不是都得查。”
“可那人总要杀我,大抵你还没能查出来,我就死了。”
“你与他有仇?”
“算有罢。”
吃鸡的人说,“没查出我要的结果前,没人能杀你。”
这话令小七心头一安,因而问起,“你的武功很高吗?”
但那人十分谦逊,他说,“不高。”
方才在溪畔,小七见过他的身手,因而确信他的话必是胡话,就似他夜里说吃完了鸡就要吃她的马一样。
柴火熊熊烧着,火星子噼里啪啦往脸上迸来,小七身上暖和了几分,便问起来,“你的脸受过伤吗?从不见你露出脸来。”
“不曾。”
“那我要看看你。”
“不行。”
“为什么不行?”
“见过我的人,大多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