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一个将军也能说出这么温和的话来。
“有劳将军了。”
“那末将便进来了。”
“将军请进。”
周延年端着托盘轻声推门而入,目不斜视地置于案上,忽地一顿,拘谨问道,“姑娘可能起身?”
小七含笑点头。
大概能吧,自醒来后她还没有试过。
他大概从进了门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末将叫那婢子进来侍奉。”
小七道,“不必了,我有事想问将军。”
“姑娘但说无妨。”
“我来这里有多久了?”
周延年道,“两日。”
小七又问,“将军可见过一个人?”
“姑娘说的是什么人?”
“一个穿着青袍,总戴着斗笠的人。”
“不曾见过。”
“我想去找他。”
“姑娘为何找他?”
“他是很重要的人。”
一个救过她,也陪伴过她的人。
一个让她从向死到向生的人。
周延年小心道,“姑娘伤势很重,医官嘱咐一定要好好将养。”
“将军,我要去找他。”
“那姑娘说说,他有可能在哪儿,末将先差人去找。若实在找不到,姑娘养得好一些了,再亲自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