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七与沈淑人相处了整整两年,沈淑人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
沈淑人想要的东西,那都是明抢的。
如今封了公主,做了夫人,竟成了个中高手了。
想必是有高人指点。
先前的魏昭平王虽逃亡至安邑,但魏宫里伺候的人却仍是在的,那些宫人嬷嬷在宫里侍奉多年,个个儿早都是成了精的人物。知道沈淑人迟早要嫁进燕宫,必定早早就开始调教起来了。
槿娘还自顾自说着,“真是作怪!这先后两位北羌郡主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都未必像兰台这两位看起来要好呢!”
至于阿拉珠,小七也打过一回交道。
大婚前一日,阿拉珠与许瞻在青瓦楼里说的话,她在屏风后听得一清二楚。
说什么,“母亲常说珠珠与旁人不一样,与阿娅姐姐也不一样。阿娅虽是姐姐,却一贯娇纵,从小便被阿翁阿父宠坏了。珠珠不一样,珠珠度量大,能容人,姨母说珠珠虽是羌人,却是识大体懂道理的人。”
甚至还建议许瞻收了她做个姬妾。
若不是真正的大度容人,便是心机深沉,暗藏歹意。
小七恍然想到了什么,好似有什么星星点点的事情要串联起来,抑或又有什么一直含糊不明的真相即要大白。
但这念头只是疏忽闪了一下,很快便消逝了。再要仔细去琢磨,却再不是方才的真意。
她便问起,“阿拉珠到了兰台,可有问起阿娅的事?”
槿娘点头,附耳说道,“自然问过,问过我,也问过寺人,不过都是悄悄问的,不许我们出去透露半个字,因而连公子大抵都是不知道的。”
你瞧,阿拉珠并没有那么简单。
小七抬眉,“问的是什么?”
槿娘瞅了一眼窗外,周延年的身影依旧在廊下杵着,她的声音越发地低,“问阿娅郡主是怎么死的,何时死的,生前在兰台与什么人有过节。问不出来便审、便打,她身边的老婆子都是王后娘娘宫里跟来的,十分厉害,平素是不离身,就连那北羌武士都藏在暗处护她周全。”
“处处小心,可不像当时阿娅那般,一个人便敢去听雪台闹事。”